此时此刻坐在马桶上双腿发麻的我文思和眼泪都如泉涌——一切要从4个小时前的一顿简餐说起。
小兄弟甩着大鼻涕说感冒第一天,吃点儿辣暖和暖和胃,问我OK不OK,哈拉少不哈拉少——言语中带着七分期待和三分挑衅。“这些年马某走南闯北,沪上的宿舍里与云贵川湘赣的舍友们煮酒论系花,重庆的解放碑前和基友涮着本地辣,刚体检完的肛肠科各项指标正常的像大A,还怕你不成?”我腹诽着,边淡定的点了点头,“胃够呛暖着,也就帮舌头取取暖吧。”
裹了裹身上单薄的开衫——亲妈临出门儿让我换掉了应季的夹克,在这倒春寒的季节里,想取暖只能靠和另一个孤独的灵魂相偎相依,这含蓄的催婚方式让人泪目。进店坐定,特意叮嘱要了微辣,不是我妥协了,而是为了小兄弟被刀片剌生疼的嗓子,烟雾缭绕背后,他幽怨的眼神与似有似无的泪痕相得益彰——微辣暖胃,我暖心。
翻车的是一盘辣碟。它只是一盘平平无奇的辣碟,不是古天乐那种平平无奇,是我这种。几种豆制品上均匀地涂抹着亮红色的辣椒酱,娇艳欲滴地小模样就像初恋嘴角的朱砂痣。我着了魔似的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便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脑子一瞬间被电击的感觉不止杨永信可以给你,它也可以,像中华小当家那样。那一瞬间我久违地放空了自己,想起了第三任女友的卧蚕和第五任的腰窝。。。
之后的用餐时间里我变得沉默寡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与腹中的波涛汹涌使我的人格一再分裂,手中的烟蒂是我最好的保护色,只因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我飘忽不定的眼神与眼角确实存在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