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其一》: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年少时读来觉得有趣,怎么会儿童相见不相识呢?
现在读来只觉得凄凉,仿佛有了真真切切的画面感。
有多少人少小离家,乡音无改,但到两鬓斑白回乡之时,落得相见不相识的境遇,不得不面对乡人“客从何处来”的疑问。
古时候没有网路通讯,贺知章37岁中进士离家,直到86岁才告老还乡。面对疑问,写下了这首流传千古的《回乡偶书》,引起了无数士人的情感共鸣。在交通不便、通讯不便的古代,多少人都是这样一生漂泊,少小离家,即使乡音无改也难融入故乡。正是应了那句,我从未忘记故土,但故土已忘记我。
现代人读来这首跨越千年的《回乡偶书》,也颇有感触。尽管有便捷的交通和通信方式,也难免遇到相见不相识的场景,不禁感慨自己也成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对象,成了家乡的“客人”。
但愿少些分离,多些相聚。少些家乡之客,多些故土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