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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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每次徐彪来,张静都会放下手头的功夫陪他喝茶。

有一次,张静的手下小丁忍不住问:“静姐,那找你喝茶的老爷爷是什么人?”

“老爷爷?”

徐彪其实才五十多一点,但头发几乎全白。看上去像六十大几的人。张静转头盯着小丁看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老爷爷?他是你徐爷!”

以后每次徐彪来,小丁都徐爷前徐爷后地叫得欢。徐彪倒是笑呵呵地应着。

张静经营的是一家高级定制服装店,说得通俗点,就是裁缝店。

但这个裁缝店又不同于旧时的裁缝店,门面宽敞且不说,请的几个人都是名牌大学服装设计专业毕业的学生,头脑活络有创意,缝制人员是真正老裁缝,手熟得不行。一般的活儿他们都不接,接的都是高端定制。

客人多是娱乐明星和行业精英。

每年冬夏,张静都会亲自为徐彪缝制几套衣服。

“胖了,少喝点酒。”张静一边给徐彪量身一边说。

徐彪呵呵笑道:“也没喝多少,都是不得已的应酬。”

“那就少应酬。”张静的皮尺熟练地绕过徐彪的胸,徐彪能感受到张静的手不时碰撞到他的身体。那些触碰,还是能在他心中激荡起一种柔软的东西,那柔软满溢他心房。他转头看她。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快四十岁的人了,皮肤依然白皙紧致。眼角那道浅淡的鱼尾纹,非单没有让她显老,反而增添了一丝女人的韵味。

张静剜他一眼,娇嗔道:“看够没有?”又说,“老了很多吧?”

徐彪一把抓住她量着他胸围的手:“一点都不老,还是那么好看。”

他的手温暖干燥,张静没动,就让他抓着,她勾起嘴角。其实她还不一样,就那种感觉,被他抓着。一切都被他庇护着,躲在被他围拢着的世界里,安静、温暖。

好半天,她才说:“老徐,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的事,还是抓紧点。”徐彪放开了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2

他是宠她的,一如既往地宠。她就心安理得地在他的宠爱里,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成熟。长成一颗汁液饱满的樱桃。

那一年,张静的父母离异,她跟着外婆,十六岁的她,已出落成一个蜂腰长腿的窈窕姑娘,在校门口,天天有小混混堵在校门口调戏她,她没办法,找到在学校附近开汽修厂的徐彪。

“请问是彪哥吗?”

张静冲进徐彪办公室的时候,徐彪懵了好半天。

眼前的姑娘,高个头,一米七左右。灰黑色牛仔裤裹着一双大长腿,宽松的白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里,显出她盈手一握的纤腰。

她有一头浓密的黑发,略微上翘的发尾。皮肤有点黑,但光滑紧致。高挺小巧鼻梁,线条分明而上扬的唇线,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骄傲味道。

当她说明来意,徐彪笑了:“凭什么我要帮你?”

“凭你是咱县里的老大。”

徐彪听完噗嗤一下笑出声:“别乱说啊,县长才是老大。”

张静张了张嘴,小声说:“他们说你才是真正的老大。”她咬着唇,盯着自己的脚尖,小白鞋一下一下划着地面。

突然,她像下定决心似的,抬头望着徐彪的眼睛:“他们欺负我,你帮我……然后,随你对我做什么。”

“什么叫‘随你对我做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呗……”

徐彪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青春蓬勃,又涉世未深的女子,眼里透着倔强与骄傲,又带着无辜……与痛苦。就算她在讲着自己的烦恼苦痛时,也是充满天真烂漫的。

徐彪的心就那么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第二天放学,张静走出校门时,是难得的清净,那帮小混混全不见了。

接下来的整个星期,这样的局面持续着,张静知道是徐彪。是徐彪帮的她。

当她再次冲进徐彪办公室那一刻,看到这个直短发,面目俊朗的男人,正弯着腰在捣鼓一台吉普车。他穿一件灰白紧身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显出好看的线条。

她喊他,彪哥谢谢你啊。徐彪站起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她说,谢什么啊丫头。张静看到他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右脸颊有一大块污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欢快明亮的笑声,像窗外涌进来的阳光,徐彪的心蹭蹭蹭变得明亮又轻快起来。

3

徐彪终究没按张静说的“随便对我做什么”那样对张静。

张静后来才知道那帮小混混的确是被徐彪收拾服帖的。

高三那年,临近高考的那一周,张静外婆中风住院了,张静急得打电话给嫁到外地的妈妈,妈妈刚生了孩子,寄回五千块,让张静先照看着外婆,说出了月子再赶回来。

张静说好。

她们都没提高考的事情,张静知道母亲应该是知道她要高考的,但现实的逼迫,只得把担子撂给她。

其实她有点想说,叫阿叔(继父)过来照料几天可好,谁都知道,作为女婿,照顾生病的岳母,是他的义务。

但母亲当初二婚嫁过去给所谓的钻石王老五的时候,已经是低到尘埃的姿态,甚至向老公承诺不用理已经长大了的张静和尚不算年老的外婆。

张静知道母亲开不了那口,何况孩子刚出生,不来也在情理中。最终,张静自己开了口。只是,她再次求助的竟然是这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

距离上次见他,已有一年之久,这是她第三次来徐彪的办公室。

她静静站在徐彪面前,突然,她把身上的白衬衣一扯,一下露出只穿文胸的身子。

她青春的胴体紧致结实,玲珑有致,光洁美好。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青春蓬勃的躯体。

其实她什么都不懂,那时,她未谈过一次恋爱。她又好像懂得许多,那些小说都是这样写电影都是这样拍的,不是么,男人就爱女人的身子,特别是年轻女人的。

徐彪怔仲在那里,张静玲珑有致的青春气息,像一场巨浪,轰然拍向徐彪。徐彪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晃了晃,一股热浪海啸般窜上来,张牙舞爪地在他胸腔横冲直撞。

他把视线艰难地从她的身体调开,触着张静那大而无辜的眼睛,那里清亮有泪光。

“丫头,怎么了?”徐彪上前一步,快速地帮张静把衣服套上。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咕噜作响,泛起阵阵苦涩。

他转身冲进卫生间,把头伸进洗手盆猛冲了一阵。

当他满头湿漉漉走出来的时候,张静把外婆生病的事跟徐彪说了。徐彪听完生气地对她大吼:“张静你傻逼啊就这屁大一点的事。你竟然为这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张静被吼得懵了,她盯着眼前这男人:“是,我贱。我没人要,我爸妈不要我,我只有外婆。现在外婆瘫痪在床,我又要高考,我能怎样?!徐彪对于你来说是屁大一点的事,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哭着跑了出去。徐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冲着她的背影喊:“丫头,不是这样的,哥说错话了,向你道歉。”

后来轮着照看张静外婆的,是徐彪手下的几号工人。其中有个当年欺负过张静的叫阿三的青年,已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有志青年。

原来那帮欺负张静的小混混全是失学青年,因着各种原因,没读书也没技能。徐彪收留他们做学徒,条件是不能再欺负张静。

因为学徒都在徐彪在市郊的另一个汽修点,所以张静见不到他们。

阿三忍不住问张静,彪哥是你什么人,这次照顾阿婆的事,他挑的都是业务骨干。

他是我哥。

就这样,徐彪帮张静解决了后顾之忧,张静终于可以抽身参加高考。虽然只考了个大专,但她真心感激徐彪。

4

张静考的学校在外市,学的是服装设计。学校离县城有五十多公里。张静去读书放不下两个人,一个是外婆,一个是徐彪。

外婆那次中风经过及时抢救和精心照料,虽然右半边身子和手脚没力气,但拄着拐杖还是能走路。医生说加强锻炼,能恢复得更好。

张静知道,如果当初她不参加高考照顾外婆,也未必有他们照顾得周全。

至于徐彪,其实张静并不常见他,但想到县里有他,心里就踏实。如今要离开县城,她才发现,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什么。

她打算不去读书了,留在县城上,找一份工作,这样可以照看外婆。徐彪知道后,把她痛骂了一顿。

不久张静母亲来把外婆接走了,张静没了不读书的理由。

但学校一放假,她还是会回县里,这样一来见徐彪的次数反而比以前更多。有时徐彪会用汽车送她回校。

那是大三的一个周末,因为策划社团的一个招募活动,那天她迟了走。搭了最后一班回县城的车,回到县里已是晚上十点。

从车站到家,还有五公里的距离,谁想到这五公里,却改变了张静的一生。

快到家的时候,一个蒙面人,袭击了张静,把她拖到路边的草丛强奸了。当徐彪找到她的时候,张静衣衫不整,口里塞了块布,整个人呆若木鸡。

张静在家待了一个月,谁也不愿意见。包括徐彪。

徐彪帮她请了假,不时给她送一些吃的东西过去。

那天是立冬,天气已经很冷了。张静穿着一套薄衣衫,蹲在院子里发呆。

看见徐彪来,她缩了缩脖子没动。徐彪想起第一次冲进他办公室那个青春飞扬的张静,眼里透着倔强与骄傲,又带着无辜与痛苦。就算她在讲着自己的烦恼苦痛时,也是充满天真烂漫的。

“张静,天气冷了,别蹲在这里。”

张静看了他一眼,没理。一股火气突然窜上徐彪的胸口:“听见没有,冷坏了咋办?!”他加大声音。

徐彪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大概是对着面前这姑娘,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力,才能把这个女孩的生命力重新打捞起来。

“你走吧,别管我。”张静眸色暗淡,不咸不淡地应了徐彪一声。

“丫头,你怎么回事?!”徐彪忍不住去褫她。她条件反射般用力推了徐彪一把,这下真把徐彪激怒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拖着就往屋里走。

“你放开我!”张静想甩开徐彪没甩开,对着徐彪又踢又打,“你放开我徐彪。”徐彪干脆把她拦腰抱起,她像一条要游走的鱼,拼命挣扎。徐彪把臂力收了收,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肩膀一阵吃痛,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但怀抱里的身子却安静了下来。

就在他要把她放下的时候,她却用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这轻轻的哭泣声,把徐彪的五脏六腑全然揉碎了。

“丫头,不哭。”徐彪不知如何是好,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她额上,他恨不得把她的所有痛所有苦都拿了来自己承受。

谁想到,这样张静反而哭得更厉害。他心疼地吻她的眼睛,她反过来需索他的唇,她又干又涩的唇,带着颤抖,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一股热浪一下覆盖了他,他放下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脑袋,他的舌头侵入她口腔,他感到她的颤栗和渴望……

当他们精疲力尽躺在初冬的夜晚,徐彪看到张静的眸子,重新焕发出灼热的亮光。

“静儿,我的好姑娘。”他吻她,又心疼又喜悦。

“哥——”徐彪听见张静的声音,撞击在他胸腔上,发出闷响。

5

张静带着新的希望重回学校,一种从未有过的生命力,再次奔腾在她青春的身体内。

就在她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开始了最后一个学期的学习。却发生了一件让张静痛苦的事情:徐彪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三年。

张静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痛哭了三天三夜。

临刑前,徐彪把一张卡交给张静,并把前妻托付给她。徐彪的前妻叫李茵,尿毒症病患者。

“她是我孩子的娘,我不能让她死。”

“好,彪哥,我等你出来。”张静面带微笑,但她的心,却碎成了渣子。那张卡,仿佛是千斤重锤。

彼时徐彪的孩子十五岁,在一所寄宿学校读书。

张静见到那肥胖臃肿的女人,才知道婚是李茵坚持离的。而这坚持里面,竟是这对相濡以沫的夫妻对彼此的成全。

李茵生了孩子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后来查出是肾炎。徐彪带着李茵跑遍了中国各大医院,也寻访了各方奇人异士,病终没个好转。直到孩子上小学,徐彪才开了汽修厂,李茵也因为吃药有激素,人开始变得肥胖,夫妻生活也没法过。李茵要求离婚,但徐彪死活不愿意。

前两年,李茵的肾炎转化为尿毒症。李茵再次要求离婚,并声称不离婚就放弃治疗。

徐彪答应了,但条件是李茵离婚不离家,且要坚持治疗。这样,李茵开始了艰难的洗肾治疗。

听完李茵的陈述,张静沉默了。

半个月一次的洗肾,三年来,她陪着李茵,从未落下过一次。汽修厂的事儿,她与阿三一起照看着,因为徐彪平时待工人极有情分,大家依旧卖力工作。

等到徐彪出得狱来,家里与厂子的一切依旧井井有条。

那年,张静二十五岁。

徐彪让她去进修学习。就这样,张静去了北京服装学院学习。

后来张静在北京开了个工作室,做了十年,名气做得越来越大,张静就把工作室搬回了县城。

县城变化蛮大的,徐彪的汽修厂倒还在,只不过顶了给别人。李茵一年前走了。徐彪的孩子在广州安了家。徐彪倒是落得一身清闲,有空就去张静的店里闲坐。

李茵去世了,张静就回来开店,人们都以为张静是为了徐彪回来的。谁想到回来了三年,也没半点动静。

当年张静去读书和在北京开工作室,都是徐彪支助的,有人说他们是兄妹关系,也有人说是情人关系。徐彪倒是从来不生气,也从来不解释。

6

本来,徐彪临刑前,张静的一声“哥,我等你回来”已是最好的表白。

那么徐彪三年后出狱,为什么却让张静去了北京学习?

原来,徐彪打伤的青年男子,是强奸张静的人,叫李强。男子失去了左手的中指,右手残废。

这个可恶而倒霉的青年,原来是李茵的弟弟,徐彪的小舅子。

其实,强奸张静,并非李茵受意。李强在外打工,那天回来,听到大家讨论徐彪帮张静外婆的事,他就断定张静与姐夫有染,姐夫才离的婚。那天,他找到机会,把张静强奸了,是为了给姐姐报仇。

偏巧李强与李茵的一段关于强奸张静的对话被徐彪听见了,一气之下,徐彪把李强打残废了。本来,他可以报警把李强以强奸罪名抓起来,但李茵跪着求他,放过她弟弟。这样,徐彪担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大概因为这,他对张静心里始终是愧疚的。对李茵,也有着说不出的疼与怨。因此,刑期满了出来,他便让张静去了全国最好的服装学校进修。他能怎么样?给她铺最好的路,让她未来的人生,有更多的亮光,这就是他所能给予她的爱吧。

而张静,何尝不知道呢?她都懂。当她知道徐彪是为了她打伤了李强,并且,这个混蛋是徐彪的小舅子。张静明白,她和徐彪的未来,只能止步于此了。所以让她出去学习,让她留在北京工作,她都没异议。

她明白,她与徐彪,隔着的,又何止三年的时光?那里隔着的,是一个不幸女人最后乞讨的尊严。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去毁灭这个可怜的女人最后的生命亮光。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曾经的爱人。是她爱的男人的孩子的母亲。

当这个“阻隔”在岁月长河里消失,她回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县城里。

但是,岁月如浩渺烟波,满头白发的徐爷,韶华已去。面对依然年轻美丽的张静,心知能给予他心爱女人幸福的,不再是他徐彪本人。

张静懂他的心思,所有的强求都会让他不安。那么,就顺着他的心意吧。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又哪里,还能对别的男人,在心里掀起哪怕一丝波澜。

就这样吧,不时能看到他,有空喝一杯茶,说说话。每年亲自为他缝制两三套衣服,那一纸婚书,又有多重要呢?

当她再次被新来的大学生问:“静姐,徐爷是你什么人。”

她剪着一块上乘布料的手停了下来,好半天,她才幽幽地叹道:“徐爷?他是……情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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