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早早的在天边跃起,笑容灿烂,一如既往。 明风,惊醒昏夜的眠,抚弄着一颗渐染尘埃的心。 独立小桥风满袖,多么美好的诗句啊。 寂街行,我心在走,一人静。走过黄村的天桥,看行人匆匆,车水马龙,破风残鸣,尖接脚踵。感慨大城市的生活节奏,永远脱离不了冷冷与匆匆。 小步徐行,时而大步流星,没有快慢之别,没有缓急之分。碎碎的步伐,如同心头偶然跳跃浮动的碎念一般,乱若星辰,永无止境。有时倏然停下,顿下的脚步,也许会在空气中,扬起一种名为冷漠的气质,再也不敢让人靠近。 在这片人海的缝隙中,我抬头凝望着天际的流云,呢喃几许凭风寄,缭绕相思心系心。就那么看着,呢喃几许,若看上去的胡言乱语,也许是别人刹那心头明悟的醍醐灌顶。云山苍茫,无酒无觞。在人海中匆忙的对云一眼,宛若穿古贯今的永恒,也许犹然中会在嘴角边,勾起一抹上弦月般的盈盈浅笑。 我对云儿招招欲离的小手,云儿,别了,勿忧勿留呵!我转过身继续走,我会变强的,待重头,回望旧宫阙。 猛然转身,一骑绝尘。耳机一塞,手机中的静静开始在脑海中轮回演唱。是谁的琴弦,让离人的心湖涟漪初泛? 我寻找着。若不追寻,我永远不会想到,在繁华的大都市中,我竟然还能生活的如此安然。街行听音,也许会情不自禁的唱出来,或大声靼鞑,或小声铿锵,若深山老林,一样的旁若无人。 今天的地铁空调似乎开的冷了点啊!许是昨夜那场雨,让这座正值壮年的城市浸润了风雨飘摇吧。思想如电,疾芒遁闪间,总让人在自己的世界明悟一瞬间,或铭记一辈子。门开的玲起后,那道柔和的女声一如既往的响起,“尊老爱幼是中华的传统美德,请为孕妇、老人、小孩以及残疾人让座。”我站了起来,对对面那位不知何时站着的孕妇招招手,那是让座的手势。没有文字的沟通,没有语言的交流,只一个暗示的眼神,一声柔柔的谢谢,便让善意的心跳得到最大的满足,远比每天在课室里吆喝着弘扬社会主义精神的样子要强一万倍。 走了,也就这样,无所谓留恋不留恋。我只是笑笑,我不说话。笑是非浮论,白衣苍狗,文章定价,秋月华星。 我想我是幸福的,跟上一辈人对比,我从来都这样对自己说。这些天来,过的是轻松愉悦的,我掰弄着手指,算算上学的最后期限,暗暗念叨着。我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多余的跟不相关的人废话,只是偶然一低头,拿起随身的断记就写起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随笔。 也许是习性向来有些孤僻吧。不需要别人的监督与指责,也无需谁人的称赞与嘻笑,我只是趁着现在这点青春的荷尔蒙还在血液中奔流激荡,说自己喜欢的话,做自己喜欢的事,我行我素,我走我路,泥泞也好,阔路也罢,一样的风雨兼程。时常扪心暗问这个年龄究竟应该怎么过,后来发现自己确实想得有点多,就这样过,觉得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过呢,想多也是件好事,别人没想到的你居然能想得到,证明你在这方面,阅历确实是广一点的。还是那样子,既无羡慕嫉妒恨,也无空虚寂寞冷。 阿燊是个懂得工作中享受快乐的男孩,我从他身上学习到了要开心的努力。我开始懂得生活。生,若不在关键时刻的话,那也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死,从一生下来,便以命中注定,早晚而已,无需担心;而活着,是一个一辈子的过程,需要一个人不断努力,奋斗,学习,才能很好的,活着。 朋友说的对,知识改变不了命运,学习才能改变命运。人一生需要不断学习,融入社会。知识,就是你知道了怎么烧水做饭,怎么在在外谋生,怎么与人相处,怎么解某个题目,怎么写作文……而学习,就是把知识运用起来。知道是一回事,而学会用是另外一回事。你懂很多,你未必能驾驭。就像个消化不良的人,吃再多也消化不了。没有一生下来就是天才的人,至少,他要学习人类的语言不是……智子,努力啊。不努力的天才,不过是有点天赋的废物。况且,你还不是天才…… 为此,我不爱读书,我爱学习,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学会的学习,这是一辈子的事。 从来不喜欢一潭死水,毫无波折的生活。哪天想去哪了,我就一声不吭,二话不说的离开,像一场说走就走的孤单旅程,一样恬静到灵魂。说不好听的是任性,说好听些这是随心。但任性也好,随心也罢,我都喜欢。不管是在学校,还是走进社会这锅大杂烩,我都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毕竟,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公交车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难闻,浓重,把坐在身边的女人的狐臭几乎盖没。不是脑中的惶惶不安,而是胃部的翻江倒海。我只对自己说了句,敢吗?于是,我每天坐着来回4小时的车程,试图去克服这早该被阎王爷收去的晕车症。最终失败了,我没有吐槽,也没有埋怨,就像读书学习,因为尽力去做了,所以结果再差我也无怨无悔,若是有机会重新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愿重蹈覆辙。没有人理我,当然,除了朋友亲人,我也不主动理谁谁。
累了的话,学学太白子美,易安容若。有时灌几口名为百年糊涂的烈酒,凭一口凝胸的酒气,发发东坡“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样的壮志,挥袖借诗词写些堵在自己心头的心事。也是这样,我学诗词,纯粹就是想寻觅有共鸣的朋友,而不让人看懂,仅此,而已。那些让人无法明了的暗语,我无需解释,待老时,自己翻看回忆,只一眼便懂尔下情,意会心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一株草,名为含羞。含羞不羞,那撩人聚拢不过是自我保护的应激性调节。像她一样时不时不说话,说话就像开花一样,也不过三分钟热情。不去引人瞩目,只是低调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时间,却总会让身边的人有种不明不白的印象深刻。偶然一阵清风,在欢欣招展时会跟久了没忘的朋友打声招呼,以示我还记得你,略一低头颔首就是一个回应,只一声还好就感觉回到了重年。兀自开花,紫华沉淀,暗月流香,是一种偷偷绽放美丽的欣喜。我就是不说话,冷冷从自己世界的窗口,看着世外翻飞旋转,起落浮沉,。不动如山,只是默默调整着自己。 今天天空仿佛格外的湛蓝了,蓝的莫名让人想飞上去,摸摸苍穹上方的“蓝海”是否有着梦中那像发着光的星星一样四处游动的鱼儿。 楼台微倚,斜阳斜人影。再向西回望,一声呢喃落去这盛夏的季风,吹得好远好远。心晴,一切安好啊,无牵! (番外:这是我第二次来广州了,没日没夜的工作与生俱来不分日夜的生活,让我对城市更明彻了一些。)
一切安好啊,无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