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曾听见你的呼唤∣张遥程
今天是2024年6月12日,距离从新疆返程回来已经大半个月了。从回来到现在总想找个时间写点什么来记录这一趟旅程,但无奈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或者说一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回来的这半个多月,时常觉得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实去过了新疆,还是一切都发生在梦里,似乎只有手机里留下的几千张照片在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我去过新疆是存在的,新疆的美丽与震撼我已经亲眼见证过。
新疆的后劲真的很大,大到一首《重生之我在异乡为异客》从回来到现在听了不下300遍;大到恨不得告诉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新疆,她真的太值得了;大到看到手机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恨不得放大欣赏一百遍;大到过去半个多月仍希望时光倒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大到工作时、吃饭时、睡觉时脑子里都是在新疆发生的一幕幕......
——新疆的景
10天9夜的旅程,去了很多地方。阿勒泰、天山天池、禾木、喀纳斯、可可托海、那拉提、赛里木湖、果子沟、独山子大峡谷、魔鬼城、克拉玛依、乌伦古湖等,当那些曾经只在初中地理书上看到过的山脉地形、只在抖音和电视上看过的画面、从小背到大的“三山夹两盆”真真切切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在大自然如此震撼下知识储备的苍白无力,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写了那么多的文章材料,但竟然无法找到一个词可以形容她给我的冲击,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天呐、天呐,这么美真的是我配看的吗?”
第一次的震撼来自于禾木,登上观景台,俯瞰山下的一排排小木屋,额尔齐斯河从边上流过,山下饭店飘着点点炊烟,大概这就是岁月静好的真实写照。转身抬头看见的是草原与雪山,北京时间已7点,太阳高挂空中,有几个游客骑着马经过,随手拍下的一张照片还原了《我的阿勒泰》里的画面。
第二次的震撼来自于那拉提,照片上拍下的景色不及观光车上肉眼看到一半美丽,在这里我体验了人生中第一次策马奔腾,马背上我的五脏六腑似乎在重构,它们在上蹿下跳表达着激动与兴奋,我知道它们也如我一般疯狂,疯狂的想要记住在这里肆意的每一分每一秒。
——新疆的人
人们习惯在旅途奔波的过程中养精蓄锐,所以上车睡觉、下车拍照,而我更希望把出去的每一分钟都掰碎,不过度沉迷于手机、不浪费过多时间休息,这样就不至于错过每一个惊喜瞬间、也不至于忽略身边每一个有趣的灵魂。
这趟新疆之旅圆满得如此不真实,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与遇到的人有关。比如向导,24岁的本地人,此前旅行从未遇到过如此年轻的向导,阳光、活泼、有趣、可爱,正如新疆15个小时的太阳一样,朝气磅礴。他在工作开车,我在奇奇怪怪的跟他唠嗑,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童年聊到未来,聊天化解了他开车的疲惫,也充实了我的旅途。后来在旅途结束后,我很认真的写了对他的评论,“朝夕相处八天发现,同为同龄人,他面对困难时的坚韧与勇气以及生活时的从容淡定让我惊叹且自愧不如,他身上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强大力量和磁场,像极了一股清风翻越新疆的重重山岗吹拂到我们这些外地游客身上却感觉异常安心舒服且温暖。”照顾突然来生理期的我、给我拎包拍照、陪我唠唠叨叨、带我策马奔腾、教我如何喂老鹰,兴许这些都只是他的工作,但在这里遇见他,对陌生的我来说仍觉得是莫大的幸运。他的故事如他人一样给人力量,他的人如新疆大地一样包容且温暖。
我从不吝啬用我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一个可能不完全深入了解的人,因为至少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时刻,我觉得他都配得上我的赞美。回来后,我觉得他该是我在新疆认识的好朋友。断断续续联系着,日后不管过去多少年,某一天说起新疆,脑海仍会想起那个阳光治愈的大男孩。
比如默契的旅游搭子,一起互相拍照不扫兴、一起吃饭不勉强会主动A钱;比如乌鲁木齐街头五官精致打扮美丽的维族女孩;比如滴滴打车碰见不敢直视的又白又帅还略害羞的维族男孩......
——新疆的吃
对于新鲜事物,大可不必着急去作出对错的评价。秉持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态度去对待新疆的美食,好像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难接受。拌面、抓饭、炒米粉、大盘鸡、酸奶粽子、烤羊肉串,试试又有何不可,况且他们并不难吃,只是与你生长的地方口味有些不一样而已。尤爱新疆的各类奶制品,干奶酪、奶棒、奶片、奶酪巴旦木,很喜欢很喜欢,浓浓的奶味,入口留香,很舒服,每天吃上一个,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农家风干牛肉,向导给的,是梦中的牛肉干,与特产店卖的完全不一样,适合用来磨牙,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牛肉干。
眼睛很挑剔,但却被新疆轻而易举收买。单纯羡慕新疆生长的每一个人,他们睁开双眼就可以看到我们只能翻山越岭才可以看到的那些美好。新疆曾陌生而遥远,如今清晰且具象,是治愈、是梦幻、是震撼,是想百年以后变成新疆的一阵风,在这里肆意、盘旋,开心了就从南吹到北去看看风景,累了就找个美丽的地方歇息去看看那些远道而来的面孔。
新疆很大,大到10天只走了不到十分之一;大到一天至少有5个小时都在路上;大到可以化解工作多年来身心的疲惫;大到可以拥抱来自世界各地每一个流浪不安的灵魂。尽管相隔四千多公里,但至少还在同一片天空下。新疆,永远都值得,永远都想念。
当你想念的时候,记得开窗仰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