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病了,贱皮子上瘾,手又痒痒。
灶坑里填上七八个根枯木,瞟一眼屋里爷仨个:两个娃一个看电视,另一个玩玩具自嗨,孩他爸葛优躺打着游戏。我偷偷揣上手机,鸟梢地开门,溜喽!
已经四点多了,所剩时间不多,我脑瓜仁一亮,抄近路去水库——穿地垄沟。
昨天去地里捆苞米杆,发现那个谁家地边有一处一人高的杂草,想到太阳西下映草尖绝对是个亮点。
想到就走到, 看到就做到,咔嚓、咔嚓……不知名的草籽上还残留点点冰珠呢!谁都可以做梦,梦境不同,但幻想出发点都是美好的向往。
这幅雪地之上不开花的草籽照片,你有没有冲动的感觉?想来农村不?农村多好,广阔无边,没高楼碍着镜头,角度歪、正、扭、拐随便我来拍。
穿过地垄沟,走近人家,呦,巧了,炊烟袅袅,飞机飘过,落日挂树梢,快抢,连拍几下。
走过了房屋,苞米垛尖圆度弧形刚好圈满太阳,手开始有点抖了,风速吹疼骨节嘎嘎响,冷啊!
继续西行,下一站才是终点。
爬上水库坝,屯里一个大娘正饭后散步。问我:“走啊,咱俩正好结个伴,你往哪儿溜达?”
我的笑声都哆嗦了,说:“我来拍落日,就原地溜达,不耽误你了。”
“噢,那你快拍吧,太阳下山就十几分钟的功夫,我得绕水库走回屯里,还要走半个小时呢!”
“嗯嗯,那你慢慢走,我快快拍,太……太冷了,就咱俩出来兜风。”我幽默的说。
哈哈哈
闲人自找乐子,管它采风还是灌风,反正我是要疯狂到底。
落日红,河冰亮,树林墨,颜色很搭。
一个圆盘,一条红线,倒过来一看,艾玛,震惊我自己,这不是瘦身的感叹号遭遇反弹了么?
飞机也着急回家,接二连三的路过红彤彤的太阳,感觉是我们仨在比赛,谁最先到家;谁跑得最快;谁冻得最惨?
完了,完了,两条鼻涕河漫过人中,我全身一个冷颤,后背穿透,腿肚子晃悠……
再瞅一眼,太阳已经隐下去半个脸,飞机早没影儿了,我也不去想谁输谁嬴了,关了手机,双手插兜,快步往家走吧。
你往哪里跑
我一路开追
死心踏地为你累
冻出鼻涕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