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过去的太快,快到我还没做些什么,它就结束了。
忙忙碌碌,没有什么留下,但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心里的某处神经会莫名地抽搐。
第一次听到叶惠然这个名字是大二某个中午天气阴沉的英语课上。我坐在教室里发呆,想东想西,只觉得有个黑影正在向我靠近。起初以为是英语老师那位絮叨程度不亚于我妈的中年妇女,心里还想着要怎么反驳她,自己这十几年来不曾失恋也没有男朋友的事实。又想了想还是算了,任由她胡诌好了,免得再度引起周围这群陌生男女的哄笑,毕竟越长大越不想成为别人赖以消遣的闲置品。
而当我自以为做好了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的准备,打算回眸一笑以对之时,眼角的余光却跟眼前这个女人撞上了。她尴尬地收回打算拍我肩膀的手,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那天我们之间的确没有像陌生人那样出于礼貌而象征性地打招呼,她甚至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姓,只说了一句你很像一个人,就开始讲述一个漫长而血腥的故事。末了,她说,我,叶惠然,你要找的人他叫…林…林 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走了,没有请求,没有谢谢,也没有说再见。而我只是觉得那天下午简直荒谬极了。
后来,她又找了我很多次。但我一直都不明白教室里那么多男男女女她怎么就拽着我一个不放,不知疲倦地跟我讲一些,我毫无兴趣可言的故事。而现在却也成了那些我听了不会落泪,但又不停叹息的事情。可那天靠窗那一排明明不只坐了我一人,而我也无法去找寻一个我根本就无法找寻的男人。老实说,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没有一丝与我浅薄的人生阅历重叠,而我更不知该如何去讲述她的故事。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了解与她有关的所有,所以不论后来她说了什么我都不曾在意。
奇怪的的是,十九岁到二十岁,醒来后还能记得的梦却寥寥无几了。十九岁的时候,外婆病重的那天夜里,梦见自己的牙齿一颗一颗掉落,而我光秃秃的牙床嚼着满嘴的血腥和破损的牙齿,不觉疼痛,依旧笑得很开心。这样荒诞的梦,就算醒来也不明所以。觉得没什么也就没去深究,可我昨天又梦到了比先前更可怕的情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不迷信但还是查了百度,有人说,是我身体的某一部分正在逝去。也有人说,是我感到自己正在衰老。更有甚者搬出弗洛伊德的“阉割论”说我正在变得很女人。看到这里已经笑抽的我,还能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无奈呢?
连着几天夜里不怎么想睡,白天又困得起不来。看似稍有好转的人生又仿佛有着再度恶化的趋势,可这一切好像是从她闯进我生命的那一天开始的。总觉得像我这种少女心爆棚又元气满满的小姑娘,真的更适合写童话呢。或许,我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实在不想去触碰那些黑暗而深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