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一共生了四个女儿和三个儿子,在七十年代的农村特别穷,我家的人口多,时候连温饱都成问题。
有一年里,那年我只有五岁,母亲在那年的秋天里不知缘故的得了精神病不久去世了,我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一个概念,只躲在父亲身后悄悄的看看满屋子穿白绸缎子的人,有的跪在母亲肖像前泣不成声,有的坐在椅子上怏怏不乐,还有大姐、二姐在哄苦恼的小弟,算得上人声鼎沸了。
过了会,在众人当中走出一个头发乌黑、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他朝父亲走进,连忙握住父亲的手,溢出几丝悲凉“老林啊!你这么年轻就丧妻了真是为你伤感啊!堂下一群孩子以后没了娘不知会这样呢!”说着说着声音就沙哑了,他是父亲的老朋友,结婚多年了却无获一儿半女,父亲很哀戚,忙擦了脸上的泪珠“愿她一路走好吧!”随后父亲叫我待在房间里乖乖的 不要乱跑,自己拉着老朋友出去了,好像要商量什么大事,我也不去管他们了,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玩玩大姐给我戴在腰间的白带子,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嗑!嗑!”敲门的声音盖过外面的哭啼声,立马把我惊醒了,开了门是父亲,父亲满脸慈祥的微笑令我一阵狐疑,“爸爸!”
“珊儿乖!刚才那位叔叔要带你去他家玩,你喜欢吗?”父亲满怀深情的问我。
“爸爸,那位叔叔会不会像你那样疼我啊?”
“当然会啦!下午他就要回家了哦。”
“那好呀!爸爸我要去叔叔家玩,但是你一定要去带我回家嘿!”奶声奶气的说了好久……
“好,爸爸答应你就是了,你要乖乖的。”父亲将我抱起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十岁的父亲头发已经花白,皱纹开始在脸上吃力的钻刻,年龄再遮不住满身风霜的父亲了,就在此时,父亲不知怎的望着我流泪了。
夕阳一抹一抹地淡去,整个天空装满悲伤的色彩。我蹲在门口呆呆地仰望着…“珊儿,跟叔叔走吧!”我又高兴又懵懂地被父亲抱上叔叔的单车上,父亲不再看我。我的手扯住叔叔腋下的衣服,低头听听铁链与轴轮相互摩擦的声响,一路上叔叔问我许多问题我也一一回答了。
冷冷的月光像是沾湿了我和叔叔的衣裳,风儿缓缓地吹来。我看你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位妇人,好像在等待亲人的回归,然而叔叔把车骑到妇人身旁停下了,“带回了哪个女儿啊?”妇人看着叔叔。
“是最小的那个,很乖巧的。来,下来叫阿姨。”叔叔把我抱下来,妇人用犀利的眼光把我认真的打量一番后又摸摸我的头“饿了吧!进屋吃饭吧!”我从头到尾都是静静的一言不发,妇人长的很漂亮,粉白的脸儿,大大的眼睛还有一头黑发长长的披散在后肩,我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走进屋,她家里灯火通明,是一座三间一厅的小平楼,我对四周特别陌生,不一会儿就哇哇大哭了,他们像被我吓着了将我又报又哄。那天晚上我怕蛛蛛哭了三个钟头,附近地邻居都来看我这个陌生的小女孩,叔叔和妇人用尽方法也没把我制停。
此后的几个月里父亲没有来带我回家,叔叔曾对我说:“以后叔叔才是你的父亲,还有张阿姨就是你的妈妈了。”那时我并不懂这话的含义,只日过一日的等待父亲来接我回去。
过了一年多了,我和叔叔阿姨都待熟了,他们像父亲说的那样会很疼爱我。有一天一个大伙伴却对我说了句:“小妹妹,你早已经被你爸爸卖给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