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工作的机构是一个教孩子学习和金钱建立关系的机构。当然,说的更加朴素点就是,每个人都能谈点什么并且还谈的不一样的财商教育。在进入这份工作之前,我也是个羞于谈钱的人,并且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不谈是正常的。就好像没见过电动牙刷的极少会想到用普通牙刷有什么不一样。尽管它在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作用,如同房间里的大象一样,但是还是有意的被我们忽视了。然后,人们将钱包装成了童话故事,包装成了好工作,包装成了好人家……我很多的不解就变成不解放在心里。
在这份财商教育经历之后,我终于可以除去大象身上的伪装把它看的更加清楚了。早上和叔叔哥哥吃早饭,我想起两天前哥哥对我说的横放在他和女友之间未婚的房子问题。在一段时间的努力和天意(女友的闺蜜在帝都得了喉癌,不能再继续呼吸雾霾)下,女友同意随他工作调动去常州,前提是有车有房,不然没法和家里交代关系。在国企工作5年的哥哥,一半的时间在出差,同时家里人从来不明说能出多少钱。我知道,这回叔叔必须得帮着点。就趁着早餐开始了常州买房一起帮的话题。我能感到哥哥感激的眼光,向亲人借钱交首付对我们这代人来说真的很难。这个路陌生也不好走,但哥哥的声音很平和,想必是下定了决心了。
早餐后去大学的研究院开会,说来说去就和院长们说起了研究院的发展方向。几个人正经八百的分析产品和平台的利弊。我说,目前研究院做平台,管这么严肯定做不了任何转化,相当于为别人做嫁衣。副院长接着话头说,我们关起门来说,确实是这样啊,让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人干这么多事情,如果既没有成就感(成就感都是那些大领导),又不能升职加薪,谁愿意好好干啊!做个研究院名头是很好,清贫着能干到退休也行。可是一旦大学的校长换人,这研究院的班子肯定会变动。作为一个小罗罗,我破天荒的做了一回戳破那层窗户纸的人。学者们的生存也很不容易,仅仅是勤勤恳恳做学问是不够的,不全面考虑经济问题可能会影响学术。
最后就是中午,和客户聊天,提起一家给我们提供媒体服务的团队。那位看上去财大气粗的老大,穿着黑色的皮衣,看上去很敦实,对这个团队的第一个评价是,他们要价太贵了,我们都请不起。然后旁边那位被马云的湖畔大学录取的客户说,哎,其实媒体服务这个事情就是蛋糕上的那个点缀,你建立个百度词条产生的影响力不比请他们在专业期刊上发篇文章来的小。说话的这位看上去很精干,虽然头发白了一半,然后给我看因为昨天做客户展示ppt而带上的护腰。我继续发问,你那个公司做的数据服务那么好,怎么整个网站见不到你们的任何的标志呢?这位精干的大哥跟我说,我们得很小心,千万不能被大公司盯上。这个时候要的不是出名,实实在在的服务客户赚钱才是最要紧的。备注下,这几位据我所知,都是老文艺青年,读书的时候会因为英文小说痴迷的几日不说话,现在也会结伴去看个文艺片什么的。
这个世界在变,对谈钱的话题说Yes,可能是融入世界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