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群二十多岁的少年,偶尔想想成家立业,却又被对梦想的追逐而遏制;偶尔想想随性自在,总是被对眼前生活的担忧所扰乱;偶尔想想你与我的距离,嗯,它足以打败一切。如果,有一场离别,是你与自己的撕裂,那么你,会为了什么出现在哪里?
小眼睛姑娘:坦诚到令自己都觉得害怕
这几天,睁眼闭眼都是离别,我无法静守自己不出去狂欢,都说这个世界流行告别,嗯,或许吧!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人呢?我在他们的故事里听出了生死相与的味道,只是他们不擅长说道,而其他人也懒得去说道。不到一年,四场离别,无法说哪一场更剧烈、更痛苦,总有你舍不得的人,总有你不想忘记的事,而时间总会慢慢治愈你,仿佛只是一场可怕的追逐,一次难言的轮回。嗯,我也曾与他们生死相与,如今,散场的时候,请容我不回头的挥挥手。
这一年的尾巴里,我开始去想很多以前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开始去说很多以前舍不得没有胆量说的话,不再只是很虔诚的将一切记在笔记本里,偶然翻阅偶尔失落。谁会在谁的故事里,而我终将在自己的故事里,跌宕起伏,直至落下帷幕。很多年前的我喜欢保守秘密,特别厌恶那种貌似被人知道一切的透明感;几年前,懂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和她们说过的事,我在故事里写下的字,都是已经看开了觉得无所谓的事,不需要她们的劝慰;如今,我开始坦诚一切,坦诚的尺度令自己都觉得害怕,我开始想要和别人聊天,我开始喜欢热闹的生活,我开始于一切无畏,我开始想重新追逐,我开始寻找最初的自己……
我试着走出封闭的自己,走进很多人的故事里,在他们的篇章里留下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而在我的故事里,我暂时容许他们喧宾夺主。我的羡慕来源于自己想做却没有勇气去坚持的放弃,但我想某些时候我们总要抛开怯懦去开疆辟土,羡慕的作用就在于此吧。我开始像他们一样,热烈的拥抱生活,虽然做不到像海子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是我开始早起晨读,夜跑看书,回应生活于热情。
我悄然走出阴影,试着去相信自己,用行动去摧毁谎言的摩天大厦,即便谎言有时拥有治愈人的效果,可是这种治愈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加大剂量,我需要将它连根拔起,如此方能彻底根治;我试着战胜自己内心的消极思想,爱上曾经觉得恐惧的城市,并努力拥抱他们,将那些归隐的荒谬想法弥散于天际;那些自卑与自妄终将转换为自信,体现于每一件做过的事情上,也体现于每一次的努力上。
这时候懒得去想未来会怎样、能怎样。努力向前就好!本来有好多对自己说的话想写在这里,但不知怎地,写着写着就开始胡天海地言不由衷起来,那就索性不写了,感兴趣的话你就在别人的故事里听说最真实的我吧!
颖子小姐:在别人的故事里听说你
大学同学,相交不多相知不多,偶尔合作家长里短。在别人的口里,听说过她的很多故事,有过羡慕有过追随,但终究难敌偏执。大学的时候觉得她是一个脑子有点钝钝的但却又异常执着的姑娘。
上课的时候,我们很容易懂的问题,她却一个劲的再问为什么,当她问出为什么的时候,很可能全班同学都笑了,还有的人一脸嫌弃的神情,甚至发出了诶呦的嘘嘘声,但她依旧会问为什么,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姑娘,咋这么执着呢!其实自己偶也会羡慕她坚守自己的那份执着。相对比我高中时候数学课上听老师讲课,明明脑子里一团浆糊,还点着头假装听得很明白清楚,就算再听不懂也不会问为什么的样子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换了一副面孔进入我的世界,听说她开始旅游,毕业的时候大半个中国都已经在她的脚下,想想自己真真是寸步难行。后来尝试着向她学习,开始出发,经历了几次背着行囊一个人远行,有时候着实会觉得自己其实还行,任何胆怯,只要你有战胜它的勇气,并努力出发,胆怯自然就会换一副面孔向你缴械投降。毕业前夕看她在准备各种考试,心里倒也有那么点吃惊,我以为以她的性子,断然不会接受无形的束缚。当然,前几天,我和好友聊天,也做过深切的反思,嗯,当初的我们看不起也不愿意掺和的考试,已变成现在最真切的追求,其实,当年的我们真的只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然后还假装清高。
毕业后不知道她又走过怎样的路,只是后来知道她来到了昆明,首先在网易云南,然后跳槽到律师事务所,白天上班,晚上竟然当起了主播。这消息于我而言就是双重惊讶,惊讶之余不勉羡慕她如此能折腾,如此有勇气去尝试。大部分的我们,接受了家里的安排,有一份安逸的工作,然后就朝九晚五不知所谓。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折腾下去,只是我们始终拗不过,或许是累了不忍心在执拗下去了吧!听说,她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回到贵州家乡,安心备考公务员!临走之前,她问过我,如果她来丽江我是否有时间接待她,此时我有点后悔我当初的坦诚,是的,如果当初的我不那么坦诚,她或许就来了,然后我们也可以好好聊一聊,因为我真的蛮想了解她的。
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一切的时候,我觉得失落和遗憾,是的,一面旗子就这样倒下了,就如同心中的偶像一下子消失无垠了一样。但我们都无法想象坚守的艰难,那些我们在安然入睡的夜,那些我们觉得无聊荒废过的白昼,那些我们说说转眼就忘记的行动,而她不一样,她却始终顶着我们不知道的压力在坚守自己的追求。我羡慕她热爱生活的样子,就像一个傻傻的孩子,不管这世界如何纷繁,她依然是她自己,只做自己!
嗯,我无法请求和强求你继续做我做不到却又时时刻刻不在想着的事情,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权利,但我着实希望你一切都好,希望你能够很轻易的想通很多事,希望你依然那样热爱生活。以后,你的故事,我不在别人的口中听说,换你亲口告诉我,可好?
与他说:无畏青年是否真的无知?
思虑再三,你依旧放弃了事业单位考试,将自己的身份转换为北漂一族,希望你的选择会是对的,或许于你而言,无所谓对错,每一种选择必然会有一种收获,自然也会有所舍弃,应该说愿你经受得起舍与得的衡量。要与你真切的聊会天,还得约定具体聊天时间,这让我想到了以前当记者的时光,还蛮有意思。仔细翻看了一下,我们上次的聊天记录停留在16年的三月份,那时候都在实习,我和你说起考研的事,你说考研的目的是为了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从而走上人生巅峰,而我就相对木讷简单一些。
毕业后,不知从哪儿知道你在准备二战,嗯,很有勇气。再接着就是在昆明找工作,顺利进入杂志社,和你聊天后才知道你辞职了,你觉得昆明的生活节奏太慢了,你需要一种快的生活,我觉得讶异,昆明的生活节奏太慢了,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感受出来的。你说你的理想是成功策划一档电视节目,但是好多新闻的招聘要么是学历要求硕士,要么就是只招实习生,我们这刚好高不成低不就,你甚至想过去做实习生,我又开始讶异了,甚至会觉得你有点慌不择路,实习生基本是没有工资的,你已经不是那个不需要考虑生活的学生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你那么无畏!生活于你而言或许就是一场挑战。
与你聊了很多,你的困惑我的困惑,我们在帮彼此分析;你的选择我的选择,我们在帮彼此权衡;你的生活我的生活,我们在帮彼此稍有规划。与往昔对比,我们都不再是学生时代的我们了,而我们对彼此的认识大部分还停留在那个时候,真是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我很庆幸原来你是那样认识我,更加庆幸你又重新认识了我,也特别感谢你解答了我的很多疑惑,我开始有勇气去憧憬,或者说是去行动。
你说你只是比我晚进入社会大半年,可是我们完全是两个模样,而我们都是很大一部分人的代表,而我也在想怎么会有人在进入社会之后依旧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呢!我开始安于生活,将曾经的梦想抛在一边不管不顾,不愁衣食就万事大吉;富哥也在说不要说什么梦想,他现在只想着好好工作挣钱,买辆车,明后年准备和女朋友结婚了;颖子接受家里安排撤出昆明……你说我们将生活过得安稳,但有点不顾这是否是我们内心的想法。你现在是一个人,父母也没有太多的逼迫,你还想着可以在折腾几年,反正不吃亏,混好了是成功混不好了是经验,大不了重新来!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但同时又觉得我们考虑问题有时候过于片面和单纯,我们只想到自己或者说是此时此刻,而父母长辈则看得更远一些,我们最终走向的路其实也和长辈说得差不多,只不过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只不过是我们甘愿与否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会放弃曾经那个视为毕生追求的新闻理想,我自己也思考过很多次,我想,这份职业让我看过这社会,也让我难以接受这社会。我看过社会底层最努力最无奈甚至是以命相博的挣扎;我看到过欺骗,甚至自己已然成为帮凶;我看到过虚伪,却不能揭穿甚至于不能掉队只能与其为伍……可谓真的是体百态生活。毕业后,我想着我需要一份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电脑、刷着手机的工作,我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孤立自己从而去思考很多问题,而当时的那份工作满足了我的所有幻想,顺便还让我觉得活着更有社会意义。既然记者生活体百态而不能专其一,那么此时,我在社会底层做着最有价值的工作。
我和你说,我从选择新闻专业那一刻起,最初的理想就是做一名行走记者,于万水千山中遇见一些人,听他们讲最平淡的故事,写最温暖的文字,我现在依然觉得平淡的坚守其实才是最温暖人心的。现在的我不担心自己讲的故事不动听或是文笔不好,我相信经历时间的磨砺,我们终将有所蜕变,只要我一直写下去,那么温暖就会一直围绕着我。我说即便是我最艰难的时候,这个想法依然没有被丢弃过,或许是我太执拗了吧!
明天你就走了,希望你带走一切而又留下一切,我欣赏且羡慕你的无畏,我想,这无畏会伴随着你,让你于生活更加勇敢。待你归来,我们再聊,或许那时候我们又会是另一番模样,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更久,我们被时间所磨砺,同时,我们也在磨砺着时间。
放浪不羁的你:离别相聚,别来无恙
2010年,也就是高二文理分班的那年,想一下,原来我们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2017年才开始好好地坦诚地聊天,也真是有些惭愧。我记得你当初的自我介绍是说自己放浪不羁,我着实觉得好笑,哪有小年轻这样介绍自己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稍有狂妄。可是那有怎么办呢,你就这样仗着自己有文采一路狂妄下去。
现在的你经常对我说:“我的人生之路,走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会更加艰难,但是我有信心好好的走下去”,我感动于你的劝慰和鼓励,是的,你走得比我们都更加艰难,而我与你相比后,实在没有说放弃的理由。从未对你说过,那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对你说,不用那么艰难的活着,只要你觉得是解脱就采取让你觉得会有所解脱的做法吧,还好你足够惜命,还好你有牵挂与不舍,还好你在坚持与放弃之间选择了坚持,我们才会有了如今这段情谊。
嗯,不管你内心怎样,表面看来你恢复得足够好,又开始玩世不恭又开始仗着自己的文采再次狂妄起来,我知道你会容许我这样说的。我们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聊着,偶尔触及心灵深处,偶尔会为了对方的傻而发脾气似的劝解,甚至还有点儿不解气的样子。我和你说我的困惑与选择,你只是希望我再三思考,毕竟自己的选择需要自己去做,不是怕承担选择后的责任,只是我们不想延误别人的人生,毕竟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我说我开始想找男朋友了,你说要不我们比个赛,我真的是只想把手伸进手机里打你一顿,我们俩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好,你是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开始转变观念想找男朋友的人,起点都不一样!可是也就只能这样了,或许你的玩世不恭会让那个女生离你而去也不一定啊,好吧,我的内心邪恶了一下下。
我说,其实对比高中时候我变了很多,而你对我的认识还停留在高中时候,这一点都不公平,而你总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说感觉我以前不食人间烟火、高冷,我说现在的我口食五谷杂粮脚踏四方大地,本来想走女汉子路线的结果变成了逗傻的女屌;你说以前的我太过严苛只得敬而远之,我说此时的我严于律己宽于待人,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别人不一定能做到,别人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你尽十分努力也不一定能做到,我学会了宽容;你说我变得爱笑了,这倒是,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爱笑了,或许是心态变好了吧,于生活无忧于未来无惧,少了一份孜孜不倦,多了一份坦然无谓。
正在准备毕业的你,我相信会绽放出属于你的精彩,就比如刚上大学时你的那份折腾,虽然后来有所终止,但我们会永远记得那些成与败的事,人生没有打败你,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打败人生了,我想这足以鼓励我做合适的决定选合适的道路。当你熬过不幸,接下来就只会有幸运了,你相信吗?
你说你想改变一下老朋友不联系的现状,其实我想告诉你,不联系情谊不一定就变淡,牵挂会一直在。
后记:本来打算白天值班的时候,慢慢去写,结果单位一整天的停电,也一直在想该怎样简短的写下去,但总有太多的话想说。有时候会觉得每个人目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人生的阶段,你可能先经历这一段,而他可能先经历那一段,彼此多加联系也有解惑的莫大效果。一下子就到了凌晨,本来决定从某某天不熬夜的了,但心里着实放不下这一篇未写完的文字,其实熬夜写一篇自己最想写的文字也是幸福的,而我该想着如何才能将篇幅缩短,不然废话太多,其实都是肺腑之言。
嗯,晚安!
WY·坊
2017年5月9日于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