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四年后,彼此见了家长。大龄的我,父母也大龄。父母几年前给我提出的择偶标准,随着我一次次“还没有对象,不着急”的回应,逐渐降低。最后只剩下时间要求,“今年十月一能带回来吗?”“过年能带回来吗?”
听说我要带你回家,家里沸腾了。奶奶睡觉乐出声,爸爸连连说“好”,妈妈问的仔细些,也在见到你后,打消了所有疑惑。家里人对我的叮嘱汇成一句话,“和人家好好处,对人家好些。”
我去你家,虽然路远且崎岖,我却一路抱着欣赏风景的心情。因为我相信只要主观够努力,客观环境会一点点改变的。爷爷话不多,奶奶身体没你说的那么差,只是烟抽的重。幸亏,当大学教授的大伯也在家,聊聊学业和工作,不然和爷爷奶奶见面一定会冷场。叔叔、阿姨和弟弟,之前已经见过了,就没有生疏感。午饭吃得不尴尬。
02
一年前,你准备考研二战,情绪时有波动。由于经济形势不好,我也出差很少。早上,我准时下楼买两个人的早餐。吃过后,我会处理一下工作邮件,然后继续躺着,睡个回笼觉。你看考研视频、记笔记、背诵,有时声音很大,但对我没太大影响。临近中午,洗把脸,我会再看看邮件,规划中午吃什么。你大多说,随意,偶尔想吃的清淡些。久而久之,你关于吃的建议被我屏蔽掉。午餐会吃得“丰盛”和“均衡”,买些肉和菜。做法简单的很,肉切块焯熟,炒后加水,在汤水入味后,放菜,烩成一锅。一边吃一边看芒果台的娱乐节目。你刷碗、我午睡,有时你也睡一会。下午睡得时间短,没工作上的事,我就看会书,当然你一直在看书。傍晚,我去打球,你到商场溜达一会,继续学习。洗澡、入睡,每一天过得像同一天。
时间向前推进,彼此间话不多,我胖了近20斤,你考上了理想的学校。40平出租屋的生活平淡无奇,充满回忆。
03
两年前,你还未毕业决定考研,我全力支持。从不觉得女生学历高,对男生是压力。我在多数情况已看淡面子,面子不值钱,实力才值钱。你在学校,我们一周见不上一次,每天晚上通电话,时间不会太长,问问学习说说工作,扯一会儿就挂断了。挺羡慕每天能煲几个小时电话的情侣,好奇哪来那么多话题。
你说考研压力大,你也说报考的学校不是心中理想,你还说担心考研之后两个人会分开...。总之,负面情绪太重。我也试着开导,毕竟不是人生导师,话糙理不糙或理糙话不糙,总也说不到点上。
临考前一个月,你崩溃了。书看不进去,三天两头哭,我也“久病床前无孝子”,由安慰转为埋怨,不出所料,你考研失败了。我也得知公司第一批股权认证,没有我的份额。忽然间,生活失去了方向。你要去哪?找工作还是继续考研。我怎么办?离职还是努力一些。我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后者,可以说明确了目标,也可以说害怕变动。
04
三年前,我问,咱们什么时候见家长呀?你说,你定吧。在关键问题,你总是信任我。在细枝末节,却和我磨叽个没完。遇见你以前,我处过三位女友,一位也没带回家里。现在想,是对家长的不孝顺,也是对前女友的不尊重。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每当有人提起处朋友或见家长之类的话题,我会本能的收缩,甚至会用谎言掩盖。
你是我主动想领回家里的,可要到节骨眼,自己就怂了。“再等等,她还小。”“她还在读书,不太稳定。”...,用成百上千种理由去说服自己。你也哭泣过、吵过,“我到底哪不好?”“我们这样算什么?”“你觉得这样尊重我吗?”...。我一拖再拖,甚至你的抱怨成了背景音,我已无感了。
真庆幸,你没离开。
05
四年前,回老家的高铁上。三列座,你坐中间,我坐过路。你把箱子放在腿前面,挡住了靠窗座位的过路。
“箱子放这,别人进不去呀!”
“哦。”
“我帮你放到行李架上吧?”
“那谢谢,箱子有些重。”
哪是“有些重”呀!那是相当的重。幸亏,我还有点蛮力,不然丢人在当下。我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内容已经记不清了。见你捧着一本英语字典在背,判断你还是学生。
阳光映在你的侧脸,你低头看着书,真的好美。你刷微博时,我瞄到了你的微博名,激动地手有些抖。没敢马上关注,把名字记在便签中。
就这样,我们有了联系的通道,通过私信相识、通过QQ深知、通过电话相爱。你是初恋,我也不是老手,我们且行且珍惜。一起旅行、爬山,最终关系确立于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