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因为“酒逢知己饮”,与知己朋友喝酒,那种感觉就不必多说了。每个人对酒的认识都不尽相同,有人喜欢它,有人热爱它,更有一刻都离不开它的。同样,也有人对它敬而远之,甚至深恶痛绝。
喝酒适度,的确能够舒筋活血,小饮还可以怡情。过度饮酒就不行了,对身体造成伤害,得不偿失,尤其是酒后失德,甚至触及底线,跨越红线,实在是没法说。至于那些酒后发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我记得特别清楚,每次想起来就笑,尤其是那些被朋友们“广为传唱”的故事,到现在都被朋友们津津乐道。
先讲一个传奇故事,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和这个大哥有过交集,并且大着胆子确认了一下,大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豪爽地哈哈大笑。从他的眼神里我确定这件事是真的,否则他的眼神里不会先出来躲闪,然后才是尴尬地大笑。
对大哥我是肯定尊重的,大约在十年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征求过他的同意,不点名道姓,只当做一件笑话来说。豪爽之人总是让人舒服,大哥不但没有丝毫怪罪我的意思,反过来鼓励我好好写。他说,希望我写得精彩一些,如果能写到他的心里去,一定会给我大大的奖赏。在大哥他的概念里,最大的奖赏也就是喝酒。
事情发生在八十年代末期,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还不高,对于酒席上的菜,基本上都是一扫而光。大哥身高一米八七,膀大腰圆,疾恶如仇,无人敢与之争锋。能吃能喝能干,街坊邻居有事总是热心帮忙。于是,在一次喜酒宴会上,恰逢大哥心情高兴,吃菜大家都让他先吃,不但如此,酒桌上还频频给他敬酒。
大哥高兴,连吃带喝地一直红火着,期间有其他桌子的朋友过来打招呼,敬酒,他也离开桌子到熟悉的朋友那里找人喝一杯。本地人常说,莜面吃个半饱饱,喝酒喝个正好好。大哥一开心,就多喝了点,不过酒量大,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最后一道菜是清蒸丸子,大家都开玩笑说这道菜叫“滚蛋丸子”,意思是没有菜了,大家吃好喝好可以走人了。
我们经常在一起,知道大哥的爱好,他的爱好其中就有这个丸子,大哥对任何丸子都特别喜欢,什么红烧狮子头,什么四喜丸子,什么牛肉丸子,还有汆丸子,就没有他不喜欢吃的。本来早就酒足饭饱了,其他人已经都走了,大哥看见盘子里还剩一个小点的丸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实在不忍心,就赶忙用筷子夹起来扔进了嘴里,刚要把它嚼碎,这时候过来一个朋友,从他后面拍了他一下,大哥一下子就把这个小丸子整个地咽下去了。
大哥在回家的路上,又遇见了两个朋友。这两个朋友本来想邀请大哥去打保龄球,可大哥感觉酒有点上头,嘴里没有说,敷衍着说累了要回家,两个朋友跟着大哥一起去了大哥家。
回到家中,大哥把烟扔给两个朋友,自己就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被子,两手放在腹部,八个指头相交,两个大拇指转着圈,我们管这样叫“闲着转车轮”。
看来宴席上大哥喝的是好酒,后劲大。因为有两个朋友在,大哥也不好意思吐,为了面子就拼命控制。两个朋友发现大哥有些不对劲,太不正常了,就死死盯住大哥看。
大哥忍住,忍住,胃里翻江倒海,一个劲地往上翻。突然,大哥身体一直,抬了下头,嘴一张,“噗——啪!”一声,从大哥嘴里喷出一个东西,直接打在了对面墙壁上,原来是那个整个丸子一直在大哥咽喉下面就没有咽到胃里,被胃里的酒劲推出来,打在了墙上。两个朋友愣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大笑,一直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从此以后,大哥贪吃贪喝就出了名。据说那次大哥只吐出一个小丸子,后来什么也没有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大哥酒后吐整个的丸子,还能把丸子打在墙上,开始我的确不信,经过多方证实,似乎有这么回事。
我们这里是煤矿,人都粗鲁豪放,不拘小节,有文化的人不多,但是有文化的人很受尊重。虽然大哥吐丸子打在墙上这事一直被当做笑话广为传唱,但从来没有人小看大哥。而大哥也没有感到过分丢人,说起来顶多尴尬地笑笑,我想有时候他可能会用这件事一边自潮一下,以显示自己不会计较别人说他。
喝酒是一件快乐的事,酒后发生的事更能让我们津津乐道。不过,我还是反对过度饮酒,适量就好,不是说了嘛,劲酒虽好,不可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