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听潮,有一个动人心弦的标题,在故乡的广场,面对千人讲述小城创新。
在潮州大剧院的门口排起长龙,让很多市民深感好奇,究竟是什么电影这么受欢迎?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不是电影,只是一个特别的活动。
很多人都说听潮拥有很多的资源,得天独厚,自然可以办得很好。但事实上听潮的第一届的场地实际上存在诸多不如意,开始引起广泛关注的第二届实际上很多事情也是在摸索,即便是今年浩浩荡荡的千人第三届,实际上也并非是天上掉下来的眷顾,中间经历着太多的坚持、连接和尝试。
作为一个还算小有组织活动经验的人来说,太知道这样的一场活动,意味着组织者需要付出什么。需要在客观上减少和家人相处的时间,需要各个环节的磨合和协调,需要在宏观和微观上去综合考虑。在现场,组织者并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听听讲者在讲什么,头脑里只有流程、分工和时间。往往需要在活动过后,才靠视频或者文字记录去体会。
那么,究竟是什么,驱动一个人去做这么一件明显是累人累己的事情。和梓新哥认识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交流的程度也不算特别深,但这几年断断续续的联系,在我个人的解读里面,在梓新哥,在很多不计个人得失的志愿者心中,乡情诚可贵,多元价更高。
潮汕人对“乡土”二字,总怀有特别的感情。往往带有潮汕、潮人、故乡、故土、家乡等字眼的词语,特别容易激起内心的涟漪。特别是加上一些特定的词语,比如“为家乡做一点什么”"让家乡更好”这样的情怀用词,更是会特别容易获得一些关注和追随。
所以,听潮最先受到关注的,便是这种“乡情”的激发。潮汕人往往在一些特定的节日,在春节,在中秋,在冬至,不管票多难买,不管路多远,都要回家,这种近乎信仰的迁徙,是一种群体的集体意识。回家和家人聚首团圆,当然是这个世界上很多家庭的共同期盼,一家其乐融融固然是一种温馨的体验,但我认为听潮的共鸣并不止于此。
如果要说热爱故乡,我们为什么不就在故乡多走走多看看,多陪陪亲人多看看亲戚,非要来“听潮”。
这里面其实也有很多尴尬的成分,外归的人其实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家乡除了有空间上的隔阂,心理上其实也难免有隔阂,这座城市让我们熟悉又陌生,面对亲人和朋友实际上很难找到可以沟通的语言体系。和故乡的心理连接很多是小时候的美好记忆,或者是对家庭父母的一种责任。但实际上,行走于小城之间,是有那些一些让我们觉得甚为不适的元素。
这些不适是什么的呢?我想,就是“多元”的缺失。
目前很多从小城出走的年轻人的情况是,父母和朋友理解不了你在做什么,觉得你是一个怪人,反正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以一种反对或者忧虑的姿态,去面对你在从事的事业或者爱好。他们会从个人情感上期望你做的是稳定工作,拿的是稳定的收入,尽快娶妻尽快生子,平安健康,就是对整个家族最好的交代。
长辈们这样想有错吗?也没有。
因为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实际上已经延绵若干年。个人可以发挥的空间实际上非常有限,你要跳舞,也是要在程式之内,戴着镣铐去跳。“多元”,在讲究长幼尊卑的文化里面,是一个太奢侈的词语。
偏偏时代又给了当下年轻人“多元”的机会。当今的世界在互联网和交通发展之下已经非常扁平。任何有机会体会过“多元”的年轻人,都会被它的包容、接纳所深深打动和吸引。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人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而对你投来不满和怀疑的目光。
你可以富,可以穷。可以聪明,可以笨拙。可以体制内,也可以体制外。可以说要,也可以说不要。
而听潮,从一开始,它除了乡情,对多元更有一种近乎执着的坚持。
春节回家只能吃吃喝喝走走亲戚吗?不,还可以听潮。
在台上讲的一定要是传统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吗?不,他们也很成功,但他们更可贵的是独特。
所以,听潮的嘉宾的包括万象的,文化、商业、科学、公益均有涉及。形式上从单一的演说,要增加创业对谈,到今年的穿插节目表演和系列活动。听众从单一的年轻人为主,到慢慢的一些长辈也会列席其中。嘉宾从潮汕籍贯,到包括了潮汕女婿。
这一点一滴的变化,都是“多元”最落地的注解。
所以,从心里爱听潮的人,我想自然是内心对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定义,并且有捍卫自己生活模式的决心和能力。他们的生活不一定是违背主流或者非主流,但起码,并不是那么地固定程式,不是仅仅是稳定工作早日结婚生子。所以,才有了“创新生活”这个词。
如果要站在个人的角度上去表述这个感受的话,我想是这样的——
我在听潮找到了共鸣,起码知道了,如果要论奇怪,我其实还算不上最奇怪的那一个,以此便有了继续前行和探索的信心。
至于建设家乡回报社会这种宏大命题,有理想值得佩服,有行动也需要支持。但每个人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