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绒花树》

文画:陈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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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飞逝,恍如昨日,今年已经越过了半百,正式进入了人生的下半场。内心深处的冲动与彷徨,激情与不安,甚至于淡定与从容,吾味陈杂。回顾往事不堪回首,却又不敢展望未来,从容应对。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文字来描述过往积累的一切和点点滴滴的人生。

    从今天开始我将根据残留的记忆以文字的形式,陆续写下不同阶段甚至有些模糊的故事,或儿时回忆,少年求学,大学时代,迈入工作,婚姻家庭,创业经历等等。有快乐、有幸福、有无奈、有失落、有激情,有痛苦、有迷茫、更有成功的喜悦,亦有失败的沉闷。一些琐事,一个记记,一段情感,一曲梦想都会在不同阶段呈现出不同的自我。

屋前依稀绒花树,周边茫茫盐碱土。

毛坯砌墙茅草屋,童年遇见合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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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想离乡去,牧歌思家园,

出走半生回,归来仍少年。

    我的老家在豫东兰考县东部属地仪封乡的一个贫穷的纯朴乡村—汤坟村(不知是什么原由起了这么个不讨喜好的名字),在古老的黄河大堤旁边,曾经是堤下盐碱荒地,种了很多耐盐碱的香胡柳(又称红柳),堤上沙丘漫舞,刮风时黄沙漫天。那时为了摆脱贫困,刚刚开始植了很多苹果树和泡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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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童年刚有记忋的时候,家就在盐碱荒地上建的房子,为了防止水淹,用土堆积起很高的岗子(也就是抬高地基)。家里院子内就有一棵曼妙美丽的树,我们老家的人都叫它绒花树,因为农村的人见识少,却不知道它的学名。也是最近几年,当我的办公室再次有了院落可以种植植物花草的时候,才再次勾起我长长的、久久的、仿佛就在眼前的童年记忆。在和做园林绿化的朋友聊起时,朋友告诉我说那棵树是“合欢树”。多么完美的名字,象征着幸福、快乐、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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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花树主杆的粗细直经大约有20厘米左右,树不是很高,分了好几个大的树技,却又探出了我家的院墙。院墙是土坯砌的,我经常在墙上凿几个可以脚蹬着爬墙的凹洞,调皮时爬墙头时方便使用,印象里墙也不是很高,墙头上种了不少仙人掌,老家人以前称“刺猬”,一不小心会被刺着,有时也会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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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夏季来临,绒花树便繁花似锦,朵朵丝滑般的花儿竞相盛开,我经常可以攀爬上高高的树枝,或是爬上土坯砌成的院墙,观赏树枝头上绽放满满的、粉粉的、绒绒的花儿,一丛丛、一片片簇拥在一起,好像是那柔美的少女,婀娜多姿、轻歌曼舞,有一种超凡脱俗、气质高雅的风格。

    有时候还会摘下几朵绒绒的花儿,掌玩于手心,或去送给家里最尊敬的人,就象现在送花一样,也是一个美丽的礼物,接受的家人也是美美的夸我一通“这孩子真懂事”,我便高兴的欢欢蹦活跳,喜笑颜开,收获了赞赏与夸奖,满足了儿时的快乐时光和梦想。知道了勤于付出可以有很多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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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整个村子里面,印象里好像只有这一棵绒花树,每当花开时节,很多的乡邻路过门口都会赞美一番,我自然也非常的自豪。也是那时候在我的内心深处喜欢上了花花草草,各种各样的花我都觉得它们也是和人一样的生命,甚至可以有情感的交融,直到现在我依然非常喜欢整理花园,养植花草。总觉得自己的悉心照料,给花草浇水、施肥、修剪,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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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花开就有花落,花落时节也是我心中最纠结的时候,好美的绒花慢慢的凋零,早上起来看到落满了满地粉粉的花泥,好像从高高的树梢落到地上在沉睡,却不忍心用脚去踩踏柔美的花朵,轻轻跳开绕行,内心深处充满了不舍、感伤、怜情和留恋,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或者看到绒花心里还是柔软的,就像人生初见的恋情,怎么能忘记最美年华里初见的记忆。

    绒花的清雅、高洁、脱俗的气质感动于我,追寻童年的快乐时光,亦是和合圆满、纯真善良的人生起点。

    绒花树下的美好记忆,到了现在一直根植于我的心里不曾忘却,它是幸福欢乐的象征!它是和合美满的象征!它是我精神世界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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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于2019.3.3日晨6.3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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