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都不喜欢通过相亲这种方式来结识异性,可能是觉得依赖于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合适的人生伴侣概率极低,而相应的时间、精力成本很高,且不可逆。但看到周围朋友,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家里都在忙前忙后,帮着张罗找对象,我有点失落了。
对,我吃醋了。爸妈对我这枚大龄剩女是太不关心,还是太过自信,很少跟我说帮我找对象的事。就算偶尔有念叨,但真实的行动基本上是没有的。所以,我撒娇,“你们就不替我着急么,也帮我找找对象呗”。对,相亲并不是我的本意,我这是在向他们索取爱,而帮我找对象可能会让我感觉到他们对我的关爱,哪怕我嘴上说着不喜欢相亲。
一次中午在办公室午休,老妈突然来电话了(老妈的电话从来不分时间、场合,不可预料),竟然说的相亲的事,大意是什么时候跟一个朋友偶尔谈到了给我找对象的事,现在有一个适合的人,家庭怎么怎么样,有房有车,人怎么怎么样……
我也说服了自己好久,唱着内心戏:“我不喜欢相亲,不想带着这么明显目的地去接触一个陌生人”、“长这么大还没相过亲呢,就当成是一次体验呗”、“万一不成怎么办,会不会尴尬”、“我虽然讨厌相亲,但我只有在自己讨厌的事情上重建自己,才能得到突破和成长”……
后来一位长者加了我的微信,一来就问各种问题,我就急了,回复道“可能还是不太喜欢这种由家长控制、主导的相互了解方式……”恩,因为不懂相亲套路,我成功地把中间人错当成男方的爸爸了,真的好尴尬。以中间人为纽带,家长们通过高矮胖瘦等这些最表层的信息来进行初步的适配,而不是站在当事人对于情感、关系存续的核心需求上来解决问题——这种直白的信息交换方式让自己感到了不适。
第一次的体验就这样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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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公园相亲角与网络文化共发生过两场颇具规模的“遭遇战”,第一场是“海归女硕士相亲角受辱”,另一场则为“高颜值海归男猛怼相亲角”。这两起事件的联系并未在于主人公都是“海归”的身份,真正的联系在于两位素不相识的人均对中国式婚姻表达了“相亲市场”难以苟同的态度。
你看,在上海市人民公园相亲角,一把把雨伞上面的个人介绍,把一个个复杂、丰富的个体,异化成了纸板上的收入数字、身体信息和性别模板。我们没有办法从那些雷同的‘性格温柔’、‘诚实可靠’中获得关于另一个人类的真实信息:TA的经历、兴趣、欲望或恐惧。”这些“去人格化”的主观描述统统是无法验证的废话。
“相亲市场”互换信息的过程和菜市场挑白菜并无本质区别,决定两方强弱关系的砝码仍旧是赤裸和现实的利益问题。前一秒你或许因学历与外形略占上风,后一秒则可能在户籍与房产的压力下退避三舍
父母替我们选择的人,他们不过偶尔见一面,但我们却是要天天跟这个人待一起的,一旦我们抱着偷懒省事的态度去处理这一切,最终免不了一个人承担所有苦果。
对于相亲,我不全盘接受,但也不会过于抵抗,毕竟这也是建立人与人之间连接的一种方式。很赞同这句话“婚姻只是做给社会看的形式,相爱的人可以自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