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明朝有一人嗜睡,一日早晨睡醒,唤家人,不应,又唤多次,仍无回应,遂起身看个究竟,可寻遍整个屋子,不见任何人。壶在煮水,庭叶扫半,似刚刚还在,疑之,但不急,遂出宅到街上,街上竟无一人,店铺多开,摆卖皆有,却不见任何活物,人畜不见其影,又奔寻多时,仍不见一人,仿佛镇中除他之外,皆蒸发殆尽。心中畏寒,携带盘缠口粮欲逃之,却发现一熟悉之人原地行走,一看是卡在路栅之间,忙至前询问,而那人双目紧闭,眼眉紧锁,一声不吭,颇为诡异。推他躲开路栅,其复行,便尾随行至镇北路口,发现一大沟,然不记得曾有沟壑,上那前行之人突然加速飞奔跳入沟中,没来得及拦住,此人上前望去,吓的顿时坐在了地上,沟内全镇人畜皆在其内,血水沸腾,血肉模糊,此人吓得屁滚尿流,忙向北方逃窜,行至一个时辰,忽然小镇方向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小镇不久消失在灰烟之中。此人呆坐半晌,离去北上。
2. 邯郸有这么兄弟二人,一个叫程樊,一个叫程玄,靠盗墓为生,干着扒人坟的勾当。转战南北,也算得上融会贯通,兄弟俩也颇为得意。但盗墓主要靠程樊,程玄主要靠扮鬼,以备不测。他俩干活时,程樊穿黑衣在下面动手,程玄穿白衣装厉鬼,若有人经过看到,则早已破胆,那还有功夫上前看个究竟。两人屡屡得手,好不快活。这晚月黑风高,二人又干起了勾当。程樊准备好了家伙,程玄画好了妆,因他两人早已盯上了一座富家新殡之坟,来到坟地,看早已有二人在那里,打扮竟然和他俩一样,兄弟二人议论道:“必是同道之人。”盗墓本不是正业,不分先来后到,只分技艺高低。二人越想越气,到手的鸭子又要拱手让人,实在不甘心。程玄道:“盗墓者虽总打死人主意,但其心中胆低七分,看我装鬼吓他两人。”于是程玄慢慢接近二人,怪的是那二人站在坟前并不动手,似乎木然注视坟墓。程玄观其二人打扮,也是同他俩模样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只是帽子很高,手中似拿锁链和棒子,程玄突然心中一惊,冷汗骤下,这哪里是盗墓贼,分明是黑白无常!不想程樊耐不住性子在后面学了一声鬼叫,这不叫还好,一叫送掉了他弟弟性命。那两“人”一回头直奔程玄而去,程玄早已吓的瘫坐在地,那还能动。只见黑白二“人”一起渗惨笑道:“用他交差便可。”一挥锁链将程玄套住,拽出其魂魄,转身一跳,遁地消失不见。程樊忙上前去,一摸,其弟已无气息。捣手顿胸,哭泣不已,后得知那坟中并未埋人,乃是重病之人为躲死期,迷惑鬼吏之用。怎奈程玄做了替死鬼。这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3. 湘西有一偏远小村,曾是个人丁兴旺的村子,然不久之前,小村一夜间全村人从老到少皆化作僵尸,若有路人经过,则群起而袭之,若被抓住,则被食其肉,尸首无存。即使不死,若被伤之,不到半个时辰便也化作僵尸,此村甚为偏僻,无官兵极少,也无良策,本来僵尸这样的邪物只有在夜间出没,然而这些僵尸却不分昼夜,在村周游荡,毗近邻村皆空,无人敢住。有仙道高僧前去灭之,然符咒神术皆无效,弄不好还搭了自身性命,无人能除。却说有一老药师细闻之说道:“此乃苗疆蛊术。非僵尸,乃活人受咒也。正术不能驱之。需找到下蛊之人杀之方解。”官民问如何找那下蛊之人。药师说:“凡下蛊之人,你对他叫声“降头在不在?”那人便会答应。”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人遂答道:“在!”众人看之乃一乞丐。其刚要逃走便被抓住,遂斩之,再去看僵尸,皆死之。后有人认得那乞丐,他本是那村中人,然经常偷鸡摸狗,调戏妇女,遂被村人乱棒赶出。不知在哪里学到的蛊术,害了这么多人。
4. 东汉荆州有一饭店,颇为诡奇,其店不开饭局,不开茶局。无一活人。皆为棺材,阴室。凡周围村庄无名无主之尸皆放置到此。每到傍晚,通此店之路便封。有一外地人叫林趁,不明真相,夜晚行路误入其途,经过此店。发现其店灯火明明。便去敲门借宿。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正欲召唤,门自开。发现里面热闹非凡,有人喝酒,有人闲聊。神采飞扬,其乐融融。店家小二里外忙的不亦乐乎。好不热闹。林趁觉得高兴,正欲迈步进去,突然不对。刚才并未闻声,怎会如此热闹。又细细观之,闲聊喝茶之人虽多,但皆无身影。并似乎以余光瞄他。店小二虽忙碌,然不见其身上有汗。这时掌柜招呼林趁说到快快进来。林趁不语,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听后面骤然无声响。林趁一回头,差点没把他给吓死。店中哪是人,皆为棺材花圈,死尸厉鬼,招手狞笑。林趁身不由己,慢慢走进店里。林趁极怕,只觉得腿一软,一泼尿尿在裤子中。不省人事,昏了过去。不知多久,醒来已是头午,看到自己一只脚迈入鬼店。不到一尺就是一具死尸,与那掌柜颇像,林趁赶忙撒腿就跑,逃了一命。行久,遇上本地人,说此事。原来林趁逃此一劫原因有二,一是店门有符,鬼不能出。所以欲拉林趁入其中。二是林趁虽二十出头,仍是处男之身,一泼童子尿驱了鬼咒,没被拉入其中。捡了一条命,实为幸运。
5. 南郡一商人中年得子,待其妻产子时,接生婆接生,不见其婴,只见一白肉团,细察之,大骇,忙用断脐剪刀将妇人刺死,妇人大叫一声,家人冲进其室,惊悲交集,悲怒质问:何故杀人!接生婆沉目对其说:汝妻招魔早死多时,此乃肉身太岁,若我剪断脐带,则太岁活,方圆数百里皆遭瘟疫。我刺汝妻之身,不断其带,可将其憋死。随后,观之,果然肉团由白变紫,而后瘪烂,其妻身同样腐烂,奇臭无比,众人大惊,退出屋子,遂一把火烧之,此时竟然传出一阵阵肉香,而又其香无比,在场之人皆流口,相互视之颇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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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南皮有一少年叫赵奇,在屋中练字忽闻敲门声,问其谁不应答,敲门声骤发急促,又问其谁,仍不应答,于是少年去开门,看门一看一女鬼站于面前,舌长点地,两眼狰狞,面目惨白,少年惨叫一声,竟然发现自己附在桌案,原来是一场噩梦,此时敲门声又响,少年一惊,颤颤问道:“谁啊?”门外喊到“奇儿,是为娘,开门。”原来是其母,少年遂去开门。其娘说为何久久不开门,赵奇说刚才做一噩梦,梦见一女鬼,模样十分恐怖。其娘笑道:“是不是这个样子啊?”少年抬头一看,哪里是他娘,竟是刚才那女鬼冲他狰狞尖笑。少年两腿一软又昏死过去,醒来发现自己仍趴在桌子上,手中还拿着笔,这时门声又响起,少年大窘,汗水直流,一声不吭。那边敲门声骤停,少年浑身发颤,呆坐在那。忽然从窗户弹出女鬼头,狞笑道:“怎么不给娘开门?”少年呕了两下竟然把胆吐出来了。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再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家人围在身边。将此事说完就躲在角落蜷缩一团,此后赵奇见人就怕,见人就问:“你是人是鬼?”人人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