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赛博婊子
顾名思义,就是在赛博世界一个满足性需求的性工作者
婊子这种职业
在历史长河中已经存在很久了
比现在人们最想成为的雇佣兵和医生存在的时间还久
在古代,婊子叫做妓女,在青楼工作
在赛博时代,作为一个新时代婊子,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
这里的自由不是指我拥有自由意志,可以自由的为自己做出选择,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而是赛博婊子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工作者,我没有同伙,我需要自己去寻找雇主,自己想办法为雇主提供服务,自己努力让雇主给我更多小费
事实上,作为一个赛博婊子,我的生活很不好过
我不仅需要与其他的赛博婊子进行竞争,在维护好自己的固定金主基础上,扩展更多的雇主,而且还要在与生物科技的降维打击下,与仿生机器人竞争,在荒版的生物技术革新后,一大堆智能仿生机器人被投入市场,能够完美的完成各种工作,也能够满足人的各种需求。
许多人都失业了,包括我在内
在进入赛博时代的科技大爆炸之前,我当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像其他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读了15年的书,刷了12年的题目,考上了一个不那么好也不那么差的一本大学,选上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文科专业,在科技爆炸的前夕,就业的压力已经就很大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普普通通的文员工作
就在那一天,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
open ai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并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当我还在感叹open ai的神奇之处时
老板告诉我,我被开除了。
准确的说是,公司大多数人都被开除了。
还没有当失业潮的恐慌蔓延之全社会的时候,老板的公司也倒闭了。
准确的来说,绝大多数中小公司都倒闭了。
用学者的话来说,技术的进步是指数级的,资源会集中至少数群体手中
于是迅速的引发了几个寡头的成立
这几个垄断组织所掌握的资源,技术和财力引发了国家的担忧
这也让国家无暇顾及飞涨的物价,贬值的资产,崩盘的楼市,失业的工人和绝望的普通人。
当所有谈判都谈不拢时,阴谋也没有了意义。
战争的乌云笼罩在每一个普通人的头上。
我仍然还是忘不了那一天。
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死了。
在各种武器绽放的烟火下,许多人停留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无数的尸体堆满了大街小巷,像被打翻的垃圾桶散落的垃圾一样,随意摆放。
我侥幸捡了一条命,也见证了历史。
旧势力被洗牌,被先进义肢武装的雇佣兵高举着国家元首的头颅,标志着国家这种组织形式的消失,也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新时代下,几乎所有普通人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寡头不需要普通人进行工作,他们有更加先进的人工智能和仿生机器人。寡头也不需要普通人进行消费,他们可以直接利用资源满足自己的需求
普通人没有工作,也没有钱,没有资产,也没有希望。
他们就像是很多天没有洗澡的人身上肮脏的虱子,令上等人感到厌恶
于是这个世界就变成了只有三种人存在,第一就是我从来没有接触到的上等人。第二就是为寡头公司进行工作的员工,通常他们有些是我的雇主,以及第三种就是我这样的普通人。
普通人正在逐渐消失。
他们除了器官,什么利用价值都没有
他们只能去医药公司卖掉自己的眼睛,心脏,肝肺等器官,换上便宜的义肢,再换上一些钱,去购买虚拟世界的入场券,随便找着脏乱的地方里躺下,戴上虚拟世界的头盔,在虚拟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价值,逃避自己是一个失败者的现实,最后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快乐的死去。
我也是一个普通人。
我也可能要消失。
赛博婊子可能要消失。
由于仿生机器人的出现,许多寡头公司的员工的性需求可以由仿生人解决,仿生人作为一个伴侣来说,真的很完美。她就像动漫中的纸片人那样完美,她就像二刺猿所幻想的那样,可以变化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也不会有性别对立的矛盾,也不会吵架,只会服从,满足各种各样的需求,满足他们那弱小的,可怜的大男子主义和自尊心。
我所服务的雇主有两种人。
一种是思想比较传统的雇主,他们还固执的拒绝用仿生机器人来满足自己的性需求,认为这和充气娃娃差不多,因此我服务他们的时候,要更加卖力一点,让这种雇主感受到我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的人,一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个充气娃娃。
另一种就是比较变态的雇主了。当我服务他们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们所享受的,只是欺辱我这一个底层人时,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种他们平时在公司里受气不敢对领导发火,而对不如自己的底层人肆意宣泄的快感。这一类雇主都比较变态,我为他们做服务时,通常还需要提前给自己装上快感增强的药物,一些猫耳朵,兔尾巴的义肢。有一个正在兴头上的雇主,甚至用他那增强的手部义肢,变成小刀,划破我的血肉刻下魅魔纹章,在血液的味道下享受自己变态的快感,不过所幸的是,这一类雇主通常给的小费要多一点。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迷茫。
我这样的赛博婊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存在是合理的吗?
存在是有意义的吗?
死亡对于我来说是很可怕的吗?
可是我不知道,我也不去想去思考
等我吃完这顿廉价的海克斯科技食品后,就要接着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