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着集合人类智慧的口号,取梦机和植梦器被发明出来。
在做梦后的24小时内,取梦机能把梦完整地抽取出来,再交由植梦器把梦植入对应的人脑中。
被植入梦境的人,将获得梦境原主人在梦中的能力,当然超出人类领域的能力自然不行,比如飞天遁地,比如拔山扛鼎。
而被抽取梦境的人,现实中将会逐渐丧失他在梦中展现的能力。取走你在天空腾飞的梦则不会损失什么,只是以后你再也无法梦见自己展翅翱翔的样子。
有需求必然导致买卖,而且是大买卖。同时一个新的职业——鉴梦师,就此诞生。
从市里最大的梦境交易中心经过时,我停下脚步看了看里面熙熙攘攘的人头,大多是睡眼惺忪的人脸,不时催促店里赶紧给自己鉴定取梦。
我拍了拍脑壳,懊恼它怎么还不给我生出灵感,我可是等着救命,救我妻子的命。
医学的极大进步仍无法灭绝病毒,几个世纪前的不治之症现在应对起来轻松自如。但是,感冒病毒仍未找到特效药。
而我妻子所得的,就是由普通感冒病毒经过多次变种后的超级病毒,它没有让身体感觉十分痛苦,而是让心灵感到绝望。
面对这种异变病毒,只能不断用抗病毒素压制病毒,人工智能可以不断根据变种的病毒生出新的抗病毒素,但是只能压制,无法消灭。
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斗,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撑。
讽刺的是,社会财富的极大膨胀并未消灭贫富差距,尤其在应对这种无休无止的疾病时,至亲和自己才是唯一的依靠。
过去,我售出一幅画就能让我潇洒挥霍好几个月,现在仅够妻子一周的医药开销,我只能不断榨取自己的灵感,拼命作画,维系妻子的生命。
在病床上与超级病毒抗争的妻子,也在精神好时创作那动人的文字以补贴医药费,曾经的她是让我心动的知名美女作家。
过度的创作,无尽头的治疗,逐渐枯竭了我们的灵感,我作画的时间越来越长,售价也越来越低,眼看已跟不上医药费的花销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