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命运

父亲节即将来临,借助简书平台给老父亲问声好,同时祝愿天下父母亲节日快乐,身体安康!


萌发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已经酝酿好久了,就是迟迟没有付诸行动,也许是太熟悉了,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以前,常听父亲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坎坷。那时的我还年少,并不理解父亲。

父亲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祖父祖母一生以务农为生,却养育了五男四女九个小孩,老父亲在家排行老二。

父亲在他13岁那年,差点就被生产队里的那头疯牛给结束了生命。他被疯牛角迎面撞倒且疯牛从他身上趟过,幸亏只被牛蹄踩断了小腿而未伤及性命。五六十年过去了,他谈“牛”色变,或许就是那时留下来的阴影。至今,每逢季节变换或是刮风下雨,他的胸口就会隐隐作痛,我想应该就是那一次牛撞事件的后遗症。

父亲在他那个年代,能够坚持读到高中毕业已属不易。要不是命运不济,或许可以个有个更好的人生。他从小学到中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应该属于那个时代的“学霸“。高中毕业时,因历史原因全国取消高考而不得不回村里生产队务农。

其实,父亲并不甘于在村里生产队务农一生,他怀有梦想。他利用农闲时间看很多书,听说生产队里的人背地里都叫他“书呆子”。好在父亲在生产队里的人缘还不错,有文化,能帮人抄抄写写,又是队里的会计且有一副好嗓子。不久就被安排到村里的文娱宣传队教村民唱歌。

父亲在生产队和文娱宣传队的表现是出色的。幸运之神不久就向他伸出橄榄枝,他被村里列为保送读农业大学的对象。也许是老天爷给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在保送名单上报的前夕,他被自己的父亲“出卖”了。祖父主动到村里要求撤下父亲读农业大学的资格,理由是父亲可以为家里多挣几个工分。

常言道,上帝关上一扇门,必然会打开一扇窗,当上帝向父亲背转过去时,他也为父酝酿一个更好的拥抱。

不久,父亲就在修水库的工地上收获了爱情——认识了我的母亲。那时母亲是村里众多女青年的佼佼者。

有时命运就是难已捉摸。假如父亲那时顺利上农业大学,也就没有我母亲什么事,世界也就不会有一个“我”的存在。

全国恢复高考后,父亲的老师詹老校长倒是极力鼓励父亲重新复习参加高考。那时的父亲已被生活打磨得不再有非分之想。只是后来在获知高考试题并没那么难,以他的文化功底,考上大学应该不成问题时,他多少还是有些许懊悔。短暂情绪波动后的父亲已打定主意发展家庭经济。

父亲从认识母亲到订婚再到结婚,用了整整五年。父亲没有那么罗曼谛克,只是因为家穷,穷到大伯父结婚时,婚房只能搭在猪圈顶上。轮到父亲结婚时,相对有所改观,那时祖父已经搭建了另一间小屋(我就是在那一间小屋出生的,现已倒塌)供父亲结婚用。

婚后的父亲和母亲开始一边耕种农田,一边饲养母猪。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成群的猪仔就是我最好的玩伴。大概几年光景,在父母亲的辛劳和勤俭下,已经有了些许积蓄,终于在我七岁那年开始建造新宅。

当我们一家搬进新宅后不久,父亲就把饲养母猪和种田的事交给母亲打理。自己随村里人外出打工,有时好几年才回家。

为了这个家,父亲操劳了半辈子。在外有多苦,我并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每隔不久,父亲都会写信给母亲,那时村里还没通电话。书信的内容更多的是谈及我和弟弟妹妹三人的读书教育问题。

父亲对我们兄妹几人的教育可以说是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在我读初中开始叛逆不读书时,父亲专门请假回家来教育开导我好多次,他从不动粗打骂,用的就是循循善导,润物细无色的教育方式。

父亲是在供完弟弟大学毕业后才复归村里种田。那时我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和父亲聊得最多的却是他的孙子的教育问题。

现如今,老父亲已到古稀之年,他的关注点依然不变,每次电话或见面,聊得最多的还是孙子孙女的教育。有时候觉得他很烦、啰嗦。但却没有什么可反驳的。端午节我回老家,和老父亲有过一段对话。他说,他的命运早已注定,子孙后代才是他的命运。说的感觉挺有哲理,但却无法求证。

父亲的命运也许是坎坷了点,但父亲的那种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值得我们作为子女学习终身。

已是凌晨三点,就此搁笔。父亲节已来到,再次恭祝老父亲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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