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导入
他曾饮酒而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曾为世人描绘了“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世外桃源,他曾如数家珍般描绘了“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的乡村美景……同学们,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由上可知,他最美的诗情来自田园,下面我们来学习他归隐田园之后的《<归园田居>其一》。
二、文本分析
作者简介:
《归园田居》是晋宋时期文学家陶渊明的组诗作品,共五首(一本作六首)。东晋诗人、辞赋家、散文家。名潜,字元亮,私谥靖节。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人。《晋书》《宋书》均谓其为系陶侃曾孙。曾任江州祭酒、镇军参军、彭泽令等,后去职归隐,绝意仕途。长于诗文辞赋。
祖父、父亲曾做过太守、县令一类的官。他幼年时,家世衰落,家境贫寒。他青年时代曾有建功立业的大志,但未得重用,几做个几任小官。东晋末年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尖锐,仕途充满风险,加之政治腐败,陶渊明对现实很失望。他不愿在纷乱黑暗的现实里随波逐流,曾几次往返于官场与田园之间,最后,从彭泽令职位上隐退,这一年他41岁,直到他63岁去世,终老乡村。
句子翻译及分析:
1、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翻译:少小时就没有随俗气韵,自己的天性是热爱自然。
分析:表明自己的性格与世俗官场生活不适应。“适俗”就是适应仕途中繁缛礼节的限制和尔虞我诈的权势之争,诗人说自己缺乏应酬官场的气质和情操,显示了不同流俗的高尚情操,第二句写自己流连山水喜爱田园,表明归隐田园的意向。
2、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翻译:偶失足落入了仕途罗网,转眼间离田园已十余年。
3、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翻译:笼中鸟常依恋往日山林,池里鱼向往着从前深渊。
分析:“羁鸟”是关在笼中的鸟; “池鱼”是禁在池中的鱼。特点:失去自由,失去最适合它们生活的环境,只会痛苦。也暗示作者在官场就如同“羁鸟”、“池鱼”一般,失去自由。“羁鸟”、“池鱼”是陶渊明自比。运用比喻说明作者身在官场,而心系田园的心情,对自由的向往。
4、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翻译:我愿在南野际开垦荒地,保持着拙朴性归耕田园。
分析:诗人反对官场生活中的八面玲珑、尔虞我诈,怕自己受到官场不良环境的影响而失其本心,希望回归田园,保持本性,保持自己精神上的自由和独立。
5、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翻译:绕房宅方圆有十余亩地,还有那茅屋草舍八九间。
6、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翻译:榆柳树荫盖着房屋后檐,争春的桃与李列满院前。
分析:这四句写近景,从自己的住宅写起。你看,住宅周围有十亩土地,八九间草屋,地方虽不广,房屋虽不多,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天地,是自由自在的心灵栖息之所。榆树柳树的阴影遮住了后房檐,桃树李树罗列在屋子前边,环境是多么幽雅美丽!衬托出了作者恬然自足、怡然自乐的愉悦心情。
7、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翻译:远处的邻村舍依稀可见,村落里飘荡着袅袅炊烟。
分析:写远景,远望村庄轮廓模糊,炊烟袅袅,一切是安详的、舒缓的、柔和的。
8、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翻译:深巷中传来了几声狗吠,桑树顶有雄鸡不停啼唤。
分析:“狗吠深巷中”写远闻,以动衬静,以有声衬无声,更显出乡间的宁静、和平。“鸡鸣桑树颠”写近闻,没有混乱,鸡才能在桑颠得意地啼叫。
9、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翻译:庭院内没有那尘杂干扰,静室里有的是安适悠闲。
10、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翻译:久困于樊笼里毫无自由,我今日总算又归返林山。
分析:表达了诗人回归自然的喜悦之情。
三、重难点分析
难点:
这首诗捕捉住农村中司空见惯的事物,用白描手法简笔勾勒出优美的田园风光,由近到远,声色相调,淡浓相宜,描摹了诗人心中的桃园——朴拙自然、宁静中不失生机的乡村图景。而这一切又与诗人在官场上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这里诗人用歌颂田园,无言地批判了官场的倾轧、争斗、混乱、险恶,表明了诗人追求恬淡生活和宁静和谐的心境。
重点注释:
少:指少年时代。
适俗:适应世俗。
韵:本性、气质。一作“愿”。
尘网:指尘世,官府生活污浊而又拘束,犹如网罗。这里指仕途。
羁鸟:笼中之鸟。恋:一作“眷”。
池鱼:池塘之鱼。鸟恋旧林、鱼思故渊,借喻自己怀恋旧居。
野:一作“亩”。际:间。
守拙:意思是不随波逐流,固守节操。
方宅:宅地方圆。一说,“方”通“旁”。
暧暧:昏暗,模煳。
依依:轻柔而缓慢的飘升。墟里:村落。
户庭:门庭。尘杂:尘俗杂事。
虚室:空室。
余闲:闲暇。
樊笼:蓄鸟工具,这里比喻官场生活。樊,藩篱,栅栏。
返自然:指归耕园田。
野外:郊野。罕:少。人事:指和俗人结交往来的事。陶渊明诗里的“人事”、“人境”都有贬义,“人事”即“俗事”,“人境”即“尘世”。
五、总结全文
《归园田居》主要写诗人摆脱污浊官场来到清新的农村后的自由生活和愉快心情。这种情绪,用一个词组来概括叫做“返朴归真”。第一是“真”,做人要正直真实不虚伪,具有人的本性;第二是“朴”,处世要朴实,不造作,不慕浮华利禄,而是快意吾心、怡然自乐,恣意游弋,纵情挥洒。这是一种与污浊的官场生活相对立的生活方式,也是历代文人学士所追求的至高至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