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好:“静雨是最好的剑客,她那样的人,你是很容易同之生气的,她不懂变通,你原谅原谅,我代她赔罪。
“卓好,”静雨叹又笑,“你们救了我。如不是相遇,如不是称心,我恐怕无法生出逃离的决心。你们让我牵挂,又让我顾虑,我却难以遏制油然而生的期望。”
多年以后,静雨联合靖王灭了周家,可静雨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称心心疼她,每每为她的药加点甜丝丝的蜜饯零嘴。
靖王不解静雨为何要损耗自身,“是为那刺客?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情谊就那般坚贞?”
静雨笑笑,“不仅如此,我要毁了周家,叫那金碧辉煌变作残垣断壁,要周家绝得彻底,只有周家绝得干干净净了,才能还吴国一个干干净净。”她顿下,用力地咳了一大口。靖王思索着,为她端来桌上的药,“称心佛的药从不见你好好吃,就该你这般咳嗽。”
静雨爽朗一笑,“何苦再来数落我这可怜病人。”静雨又道:“倘如,一座大桥,它修好多年后一次洪水困住了一个人,恰巧风平浪静了,那人还活着,可是非要拆了那桥才能救出人不可,这桥该如何?”
“不可拆,不该为一人动一座桥。”靖王毫不犹豫地定论。
静雨垂眉:“我要拆了那桥,人是活生生的,桥不是。我要做的是为活生生的人,就算要拆一千座、一万座桥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