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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只杯子
都有一个进口，时间从它的旁边
悄悄溜走，而所有
没有太阳的午后，聚在一起
看茶水的悠悠。
只是不相干的
是玻璃的自由，它
玻璃从未意识到哪里有
花香幽幽，哪里有白云悠悠，
哪里有青草油油。
茶水的温度
就是风的守候，风
从来只吹走自由，
吹来的只是囚禁和伤忧。
或许视野之外的蝴蝶
也在追求自由，哪里的
沙漠能明亮
死者的眼眸，
哪里的废墟能够
让少女一声吼。
只是每天的烦闷
和担忧，都是
长了老茧的双手，
和岁月一起
变得沉默，却
没有理由。
四季打开了茶水的
情窦，所以温柔的嘴唇
和漂浮的茶叶一样难受。
杯盖早已
不在乎所有，不在乎一无所有。
它去了抽屉里的
角落，老鼠的恶臭
熏得它的眼泪流，
蟑螂的毛手毛脚让它已受够。
可是微弱的光线中
有问候，可是
凝固的空气会让人
想起夕阳在哪头。
每一场小雨都不落，
但是悬在
云中，将朝阳等候。
难得有
半包茶叶看见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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