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这句话放在我身上,丝毫不差。高二时期,如果没有遇见她,我有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这里,为了表示对她的爱慕,我称她为“伊”,取“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之意。
伊来自县城,自然少了些农村姑娘的土气,带些城市姑娘特有的灵动。我最喜欢她的地方不是她有多美丽(说实话容貌一般,麦色皮肤,略黑),不是她学习有多好(事实上我曾多次给她讲解数学题),而是她的性格很温柔,未言先笑,右边一个小酒窝,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至今想起,依然心旌神摇。
我曾经也渴望像韩剧里的恋人那样,在透着斑驳的阳光的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伴随着欢快悦耳的鸟叫声相遇。说来可笑,我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存在不是她的正面,而是她的背影,散发着浓烈的青春气息的背影。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们学校都有这样一个传统,那就是每次考试都要调座位。班主任会在每次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把同学们叫到教室外面,按考试分数由高到低喊名,成绩高的同学自然有优先挑选座位的权利。我那个时候爱玩,学习成绩算中等,在高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后,挑座位时选择了倒数第三排,这样既方便玩耍有没有在倒数第一排(跟差生保持了一定距离,哈哈)。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已经在一个班里两个多月之久,从未曾注意过的伊出现在了我的前排左侧。我还是没有在意,结果第二天上课时,她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排。咦!这女孩儿好像在哪见过,背影怎么如此熟悉?!但随即自嘲:尼玛,思春啊!可是,天杀的!我每一次抬头看老师讲课时,都无法避免地会意识到她的存在。
是的,随着每一次的抬头,我已经无法忽视伊的存在:乌黑浓密的长发被一条朴素的黑色皮筋轻柔的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随着伊的每一次低头和抬头轻灵地摇摆着;白色的长袖圆领T-恤儿轻轻地裹在伊的身上,干净素雅;如嫩葱般的手指时不时抿一下散落在耳旁的秀发,圣洁典雅。我醉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寻求一切机会和她搭讪,比如和她共同探讨数学题,帮她打热水,帮她去食堂打饭等等。每天晚自习下课之后既满足幸福又惶恐不安,无以言表,只有用歌词来形容:
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
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
整个画面是你
想你想的睡不着
嘴嘟嘟那可爱的模样
还有在你身上香香的味道
我的快乐是你
想你想的都会笑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来,其实只间隔了一个月时间),又到调座位的时间了。由于伊的爱情激励,这次我考得很不错,全班第一,而伊的成绩在中等之列,我选了靠右边第三排靠墙的座位,伊选在了第四排中间(女生一般都坐在中间位置)。这次是我刻意而为,我想远离她,因为我发现我不能自拔了,我日日夜夜想得全是她,连做梦都是她。我对这种感觉感到恐惧,当时已经熟读《史记》的我对女人有一种很强的戒备心理(红颜祸水嘛),理智告诉我:我要离开她。然而,我又很不舍,只能自我安慰: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伊从来没有钟意过我。
从此,痛苦来临。我刻意地回避着她,不敢跟她说话,与其说怕别人说闲话,不如说我已经深陷爱情的漩涡不能自拔,丘比特之剑已深深地刺在我心,苦无良药佳策。我为了逃避这段爱情,早读会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像念经一样地朗读《史记》篇章,男儿要志在四方,不要儿女情长。课间休息时间,我会一个人静静地带上耳机,单曲循环MP3里的那首《开不了口》,独自疗伤。晚上会独自学习到十一点,一半是因为失眠,一半是为了伊,觉得只有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才能配得上她,因为我是村里的,她是高不可攀的城里姑娘。
从此,悲剧来临。高中时期,本来就很瘦弱的我(当时身高已经177cm,体重只有54KG),“为伊消得人憔悴”,再加上学校餐厅越来越差的饭菜,营养逐渐跟不上,患上了精神衰弱症。何谓精神衰弱症?用我爸的话说就是脑子“滑轮”了。此病在我身上最明显的症候就是我做数学题坚持不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1+1=?都要花五分钟时间去确认是否是等于2。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伊已经不属于我了。可在潜意识里,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就像落水的孩子挣扎着上岸一样。
后来,经过了高三和高四(复读生)和高考,我勉强考上了省里的一所二本院校,而她据同学说考上了上海某所一本院校,我既高兴有失落。高兴的是为我俩高兴,我们都可以上大学了(一个高中也没有几个人能上二本以上的大学的);失落的是,伊已确定不属于我了。那段时间,我喜欢上了周杰伦的另外一首歌《回到过去》:
一盏黄黄旧旧的灯
时间在旁闷不吭声
寂寞下手毫无分寸
不懂得轻重之分
沉默支撑跃过陌生
静静看着凌晨黄昏
你的身影失去平衡 慢慢下沉
黑暗已在空中盘旋
该往哪 我看不见
也许爱在梦的另一端
无法存活在真实的空间
想回到过去
试着抱你在怀里
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想看你看的世界
想在你梦的画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
试着让故事继续
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分散时间的注意
这次会抱得更紧
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想回到过去
思绪不断阻挡着回忆播放 盲目的追寻仍然空空荡荡 灰蒙蒙的夜晚 睡意又不知躲到哪去
一转身孤单已躺在身旁
想回到过去
试着抱你在怀里
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想看你看的世界
想在你梦的画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
试着让故事继续
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分散时间的注意
这次会抱得更紧
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想回到过去
沉默支撑跃过陌生 静静看着凌晨黄昏 你的身影失去平衡 慢慢下沉
想回到过去
如今,我已结婚生子,不知伊远在何方?我想,应该没有结婚吧,因为我们曾经开玩笑说三十岁之前不结婚的……
多年之后,当我看到电影《教父》里,迈克-柯里昂流亡到西西里岛,看到他的第一位妻子时的那种表情时,我才意识到我和迈克一样,都被“雷击”了。然而,我与迈克的表现却截然相反,迈克是去勇敢的追求属于他自己的爱情了,而我却躲避了,自卑了。不过,我依然感激她,没有伊,也许我还是那个贪玩而懵懂的少年。还有,我时常也会在梦中唱起:
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
(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多烦恼)
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
(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多难熬)
穿过云层我试着努力向你奔跑
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我一定会呵护着你 也逗你笑
你对我有多重要
我后悔没让你知道
安静的听你撒娇 看你睡着
一直到老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
就是那么简单几句 我办不到
整颗心悬在半空
我只能够远远看着
这些我都做得到
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
本文正在参与从心,遇见幸福 | 一次可以朗读与听见的心理专题征文,你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