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一的时候,院里有一个穿着极其朴素的姑娘,初见她时,必以为她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
我们一起做各种兼职,有一次在商场里发传单,吃饭时为了省下几块钱,一起跑好远的地方找沙县小吃。
每次她买东西,总会抓住拼单降价打折的机会,经常叫上我们凑单,为的还是省下几块衣服钱和运费钱。
大一第二个学期,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换了新发型,穿好看的衣服,偶尔会踏着高跟鞋一个人在晚上外出。从那时候开始,她不再去做兼职,每次遇到我们,她都会低头很快走过。
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对于她这样的变化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有一个周末我在离学校好几里路的一个饭馆里做服务员,不曾想竟然在那里遇到了她,跟她在一起的,是她的父母。
我知道她自尊心强,原本不想过去,但工作在身,不得不上去服务。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脸色突然变了,我想当时她的内心一定是极其复杂的,她没有叫我的名字,我知道她不想承认我们是同学,我想她是怕父母问我她在学校的状况,所以我也装作不认识她。
那时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光鲜亮丽的她与穿得极其朴实的父母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在她的面前,她的父母似乎唯唯诺诺,就连点菜都不会。我微笑着看着他们,跟服务其他人一样,点菜、上菜,一点都没有影响。
2
那天晚上她来找我,带着一种恳求的语气说:“求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的父母,好吗?”
我对她这样的虚伪感到厌恶,同时也很怜悯,这样苦心经营掩饰,到底有什么意义?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不想别人看轻我,我穷怕了,以后要嫁个有钱人,别人都觉得我是个积极乐观的人,其实并没有人知道,我伪装的样子下面,是一颗自卑的心。”
从那天开始,我很少看到她去上课,相反,她经常会在深夜的时候从外面回来。鲜红的高跟鞋,极其成熟的衣服,画得很浓的妆,似乎成了她的日常标配。
那时候我写作不久,但偶尔也会得到一些稿费,加之自己在外兼职,也足以支持自己的日常开销。于是开始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喜欢的歌手的专辑,给自己换一个手机。
而她不一样了,用的是苹果手机,穿的是名牌衣服鞋子,出入的是高级餐厅。有一次她邀请我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吃饭,听到那个饭店的名字时,我差点没把电话挂掉,毕竟那种地方去一次至少上千。
我说:“不好意思,我在兼职。”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我从来不曾说过我见过她的父母。
3
大三那年,我们所有人都给自己的人生做着规划,找工作的人积极去找实习,考研的人也开始着手准备,考公务员的人也开始复习申论行测等。
她的事迹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院里的人无人不知。辅导员虽然知道,但无济于事,毕竟这是她的权利,没人能够干涉,苦口婆心地劝说已是仁至义尽,不听也没有办法。
别人能够指明正确的路,但走不走还是靠自己。
她在学校几乎是没有朋友的,很多人对她都抱以敬而远之的心态。所以大二上学期开始,她就在外租了房子,房租当然是别人给她交的。
我算是一个另类,不曾与她保持距离,所以也曾多次劝她回学校好好学习,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大三上学期还没结束,问题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怀孕了,而男人不见了。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到学校的,毕竟那时候我跟她都很久没有见面。
那天她的父母来学校给她收拾东西,办理手续,穿着还是那样简朴,甚至连跟人交谈都显得很不自然。
她一直维护,害怕被别人知道的事情,最终还是一一上演,她苦心维护的形象,还是那样崩塌,于是选择辍学。
父母用血汗钱给她做了人流,含泪带着她回到了乡下。
后来,她没能嫁给一个有钱人,也没有过上富婆般的生活,更没有成为一个有钱人。
4
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不自己去做改变,那不要妄图收获更好的结果,事情变化的可能就是越来越糟。
有句话叫做:“夫欲养而妻不愿”。
独立的女人,即使男人有养她们的能力,但她们还是会依保持独立的工作和经济来源。这样的独立,是可以在男人说走的时候,你有勇气不挽留,是在想买一个喜欢的包包时不犹豫,是在想吃一顿好的时而不必看脸色,是在无依无靠时留给自己的安全感……
一心要嫁给有钱人,务必要知道,有钱人可以找你,他有钱同样可以找别人。想要有钱,就得靠自己努力去赚,没有什么钱会来得那么容易,只有历经一个过程,才会获得回报。
在该努力奋斗的年纪里,不要选择安逸,更不要一心寻找捷径,你所逃避的路,在未来的某一天,终将成为你不曾见过的陷阱,一步步让你越走越深。
想要有钱的姑娘,得先让自己有守钱挣钱的本领。别让自己成为男人可有可无的玩具,这世界,靠自己,才走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