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时候的人生规划是,丽江或大理飘摇三年,学画画,学作曲,诗意人生,充满惬意。
但工作后就从原来学习的执念转到了工作的执念,还是无法逃脱商业大势的推诿。渐渐变为曾经最看不起的样子,成为生活的仆从,成为成长的仆从。在正确的道路执迷,在圣者的祷告中上瘾,曾用不暗世道的狂妄,将整个世界的改变拒之心外,在自我的孤舟封茧。却还是逃不离基因生生不息的控制,成为找不到坚定的信念在规矩外闪烁的茫茫一众,难以逃离轮回的归类。
生活开始变得功利,所有自我的积累,都带着强烈的目的。
孤立的混世之举成了个体的惊艳自嗨,人群的温暖便成了糖果般的诅咒。
生活总是一个地方好了起来,另一个地方就难以顾及。也不断的怀疑如此这般的唯唯诺诺是否为了赢得这世界的掌声,当掌声只是一尘神经信号的条件反射,向着光飞翔的意义,是否还有可以感知的欣慰存在。
在最狂妄的年华,参透了最难以逾越的境界,却说不服双脚对于大地的依恋。在高空中失去对更上方的幻想,在星辰中失去了对星辰之外赋予意义的气概。
满是虚无与作调,参不透其中意义,却有着浅显逻辑赋予其伟大意义的艺术。吸引着对混沌未知盲目信仰的一众人等。
放不下更多,便拿不起更多,破不了,终究无法参透。
精致的利己主义,成为无私者最后的朝圣。
弱者在自我的思绪中意淫着世界,世界在自建的规则中失去了世界。
语言成为万象的表象,万象却是沧海的一粟,未知之外的未知成为难以辩证的虚无,念想甚至不知道与真实之间隔着多少层难以逾越的断崖。
当不知在狡辩中变得高尚,过于自我的言辞却妄想着这世界的留意。
生来为了不一样,却失去了真正挑战这世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