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很久没有再写什么动人的故事了。如同对岸的两头,看着那一头别人写出的动人文字,内心如同干涸。生活如此不易,我在理智与情绪莫名失落的夹缝中生存。理智的我冷眼看着情绪化的自己起伏,满腔风花雪月的我又在鞭笞着自己的活在梦里。可是人,总是要活在某种梦里,聊以回忆,以脱离这世界的无趣。
文字像是一片废墟,埋葬着我忽而变化的心潮。把我和这世界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分离。你是否有发现写出诗或故事的人都是以别人看不到一些东西的眼睛看东西。所以这世界被折叠,压缩。翻来覆去,不尽相同。至死都是以不被理解的样子活着。
我失去用文字倾诉的能力的时候,也就和从前的自己做过一次极痛的告别。从漂浮着尘埃的高空里跌落到现在的水泥地,行尸走肉。每个人,你我都带着不同样子的自己。分离如同切断孪生,如同舍弃生来的脐带。我们都一样能活,我们都活的不够好。
我有情绪,需要珍藏,需要掩埋,需要文字这片废墟。
我需要被肯定,被另眼相看,而这是我唯一展现自己不同视角的方式。
喝了一杯咖啡,在黄色晃眼的灯光下,配合书桌上自己并不想究其究竟的课本。逐渐清醒,又逐渐从这世界脱离。开始回忆多年前的夏天的轻轻的雨,从窗口吹进来的生涩的风。我用脚步丈量这座城市,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不知是谁写的剧本。只能用来回忆,不能篡改是非。人之千万种苦之一,就是已发生。
屋子黑的像一团墨汁,最适合沉浸。
可惜我包含在这刺眼的人世的光。
无法舍弃的,只有倾诉的能力,爱过的证据,用这长篇大论的文字,带自己短暂的逃离。
你和我,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