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某个兴致满满的观点是错的会怎么样?越来越多的焦虑让我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尽管我很少谈及关于对错的话题。是的,我并不喜欢“对错“这两个让事情看上去那么显然无疑,让世界泾渭分明的名词。
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当一件事刚刚发生的时候很难下定关于“对错“的结论,随着事情慢慢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有关于事情的某种真相开始浮现于人们眼前,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给事情带上“对错的帽子“。直到最后真相完全浮于水面,事情的“对错“好像再也不用争论,从此这件事就有了或对或错的盖棺定论。之前说对的人们开始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猜错的人即使百口莫辩还是想方设法的为过去的结论;模棱两可的人大多数都成了事后诸葛亮,羽扇纶巾,指点江山;还有少部分人依旧吃瓜群众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实真相长的太大了,大到让人看不尽他的全貌,即使世界上所有的人一起看也看不尽它的全貌。但为了满足人们一定要揪出对错的心态,所以从这个世界的真相分离出了各种各样的片面:道德、科学、体制……越是片面的真相中人们就越容易下“对错“的评论,对于比较大块的真相人们通常喜欢交给时间去检验,越是大需要的时间就越长。但比起无法量度的时间而言,人的生命显得过于渺小,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等到审判之日的来临,因此在他们告别人世之前就会提前留下对于这件事看法或者对于审判之日结果的预测,当然只要时间拖的够长大部分人的预测都会被最后的结果推翻,应该说会有无数个审判之日来推翻前面的审判之日,所以即使他们猜对最开始审判的结果也很难逃过后面无尽的审判。
(对于上面的言论我并不想找什么佐证,或者并不需要什么佐证,毕竟只是我一个人无聊的所思,我觉得能下来就很让自己满意了。但是,我不会对以上的话付任何责任,即使这确实是我说的无疑。)
当然“对错“存在肯定是有它具体的意义的,比如给后人用来参考和推翻、又或者用来解决当下的问题。但我觉得对于生命有限的个人,更为有意义的是对于之前所做的事情评估。梵高的画是人类的瑰宝,任何一幅画都足以让普通人安稳的过上一生甚至三生三世。然而对于他来说,一个因为画画穷死的人来说,他画画对于他来说是正确的吗?我无法得知他当时看法,但以鄙人的拙见如果他觉得是对的又为何要自杀?
是的,生命有它的不可承受之重或者说不可承受之错,因为人的生命是有限且不可从来的,无法等到“错”被改写成“对”的一天甚至可能觉得再也不会有改写的那一天。当人生充满被定义的错误的时候,人们就会为了逃避错误不择手段,即使为此付出生命。让我焦虑的也正是这种“对错“。
如果我某个兴致满满的观点是错的会怎么样?我是一个渺小的人,所以对于世界来说可能就是平时散发出的汗液或则掉落的头皮,连臭屁都算不上一个;对于我身边的人也会因为远近关系和内心对我抱有的期待出现不同的态度。如果我怕早这个世界上饱受不幸,大致上只是知道我存在的人可能会感慨一句,心肠好点的说不定会抽出几秒钟为我默哀,然后各过个的生活;平时看我不太顺眼的,说不定会为他们不落井下石而觉得自己无比高洁,至于对我落井下石的呢……我在自己的认知中不认同他们作为人类这个物种存在,所以不想谈及;本来对我不抱有太大期望的人或者干脆认为我只会满嘴跑火车的人,可能会渐渐远离我,当然也会有对我抱有莫名责任感的人试图通过他认为的正确来拯救我;最后一直相信我的人,可能因为会被我连累而对我失望甚至有一丝怨念,也可能一笑而过摆出认命的态度,试图用他的光芒来温暖我刚受伤的内心。
对于我自己呢……管接下来如何我应该都会先听听自己收藏了十几年的钢琴曲,不是钢琴可以挑拨我的思绪治愈我内心的创伤,而是这些曲子寄托了我太多的思绪。至于有什么用呢……我也不知道,就像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文章,希望时间会对我写这篇文章定一个“对错“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