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像彩色的肥皂泡
跳跃在老城区的人行道上
天空很低
像一整块巨大的罗塞塔石碑
星光就像闪亮的古埃及文字
这个世界是有边界的
它并不是在梦里
我不知道为何要想起那些梦
梦非常非常残酷
梦里总会出现那些
你永远不可能拥有的生活
荣华富贵也好
跟所爱之人在一起也好
无数种不可能
充满你破碎的睡眠
我想死在你的脑子里
这样我们的心智就合二为一
我得到的那个吻
就是千万个吻
就是全部的吻
我进入的那个世界
就是所有的存在
就是全部的世界
我强迫0和1互换
强迫原子交换电子
我强迫某种虚假成真
强迫时间停止
删除所有语言
把思想转换成物质
我们了解那个世界
了解人工智能的念头
了解藏在硬盘里的高山大海
一切都是0和1构成
我们也了解我们的世界
所有人脑子里的念头
所有高山大海或者其他人造物品
都由电子和夸克
或者什么更小的东西组成
我们用思想解构思想
用物质解构物质
我们创造新的理论和规则
比如相对论，比如量子物理
也比如各种终极哲学
世界在新规则里重新生长
就像在梦里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