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把我绑在椅背上，无视我，转过去准备他可爱的小工具了。
我听着隔壁暗室传来的女子的惨叫，似乎还有身体与铁墙铿锵的碰撞声，霎时间便安心了。
已经到最后了。受刑。
“嘿!”我冲那个男人喊到。“我想问个问题。”
“你现在最好安静”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待会儿有得你叫的。”
“如果真的暴露，直接自杀不就好了，干嘛还加这个环节?”
“你不怕死?”他饶有兴致地走到我面前问。
“不怕。”我答。
他笑了，突然往我脸上重重挥了一记勾拳，我连带着椅子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妈的。”我感觉鼻骨碎了，嘴角已经流出了血，我晕眩着摇了摇头。
“你应该怕死 !”他蹲在地上，拎住我的衣领，脸蓦地放大在我面前，像个疯子。
“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海德拉给的。”他瞳孔稍稍放大，又恢复到正常的大小。
他用匕首割断捆绑我的绳索，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注射器将一小股液体注入我的手臂。
“那是什么?”
“致幻剂”他答。
“爬起来!!”他又开始发疯似的。“和我打!”
“好。”我应声。
苏联科学家自己捣鼓的新药物功效甚是不错，我的脚已经有些发颤，面前的男人也开始重影。
我听到的尖叫忽近忽远，我看到了一具具尸体站了起来，看到破碎的建筑重新构筑，看到男人逼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匕首。
呼吸慢了，心跳慢了，他手上的速度好像也慢了下来，但还是笔直地扫向我的喉咙。我举起手去挡，胳膊遮住了我的视线，顺着手肘缓缓滑落下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在我眼睛里爆炸。
耳边又传来尖叫声，我仿佛突然清醒，瞪大了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幻变着，变成爹爹，变成娘，变成小时候哥哥的样子，面目狰狞，责怪我为什么不救他们，质问我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掉。
他们把我围起来，向我伸出手爪，想把我生吞活剥。哥哥握着小刀，刺向我心脏的位置。
可他们忘了，我是有理由的，我有足够充足的理由选择离开他们，憎恨他们，甚至杀死他们。
我握住他的捅向我的匕首，凝视手心快速沁出的红线，像极了一张夸张大笑的嘴脸。
当我再次抬头，男人一脸震惊。
我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压在膝盖下，用小刀抵在他因受惊上下跳动的喉结上。
我觉得我看上去一定像个疯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的军装软软地塌下去，我低头才看见腹部的刀伤不断地汩汩流着血，渗透了我的衣服，还在争先恐后地脱离我的身体。
我看着他的灰色眼睛“我可以杀了你。”
他恢复冷静，点头。
“我不怕死。”
他疑惑。
“我的命是我的。”
他垂眸。
我眯起眼睛“你的命也是我的。”
我侧身瘫倒在地板上，剧烈疼痛不再明显，铁色的房间折射着从地上泛起来的血光就着灯色，有了那么点模糊的暖意。
旁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他被割断了喉咙，已经咽了气。
而我感到十分安心。
是我，帮他解脱了。
我仰面朝上，合上眼，看见一片绿色的稻田，还有耳边咕咕的鸟鸣和风声。
一只蜻蜓盘旋左右，我便伸手去抓。
睁开眼，面前戴着眼镜的医生被揪住了大褂，砸了消毒液，吓得举起了手。
PS:漫威改写的同人文，新加人物snow。
设定是九头蛇特工，第一代黑寡妇，娜塔莎改为第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