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七月初九:新街下沿


西北隅是老滕县的西北隅,也是一条街名。

1966年,我们住进西北隅的时候,老滕县的城墙西段还留着。城墙的西北角,我不知道是原来就有豁口,还是后来被扒了一个豁口的,在那里建了一个工农兵剧场。工农兵剧场的北侧连着一段城墙,南侧还有一段城墙。

1978年以后,县剧团恢复传统戏,演员们也都开始练功。我上学的早晨,走七道拐(或者是五道拐?)路过那里,会见到演员们扶着城墙练功,吊嗓子。最勤奋的漂亮女演员是王传玲。她大概是旁若无人的专注样子。既使我走过她身边,她也目不斜视,专注练功。

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说起那时候的样子,她当然记得练功,当然是不记得一个中学生的仰慕!

从剧城门口往南,不走七道拐,而是爬坡,一条一米左右的窄道,右侧依然是城墙,左侧,是一家一家青砖的院落。

我的记忆里,有些院落虽然破败,也挤住了许多人家,显得乱糟糟的,但是,房屋建筑大概都是青砖青瓦的。

这条紧挨城墙的小道一路南行,到头,一个陡坡下去,是十字路口了。东西路是府前路,南北路是新街。

新街向府前路上走,都是一个大上坡,有百十米长,高度落差三五米甚至更高!

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落差?

前天,在周村古商城里看见一处商铺,门头和街道有一米多的落差,他从一侧起台阶四五级台上去,半米宽的路径,可以进店了。

我想起新街上沿的两侧住家,大概也是这样的。

我有朋友住那里,我串门的时候,爬坡上台阶,都是小门,过洞很深,院子里大多开阔,住许多人家。

用滕县话,“新街下沿”,应该就是这段坡。沿,或者是崖,是哪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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