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啦!大军数着手里领到的五千元钱,心里满满的都是惆怅!
四千五是每个月必须寄回家的,家里两个孩子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初中,两个老人要养,还有那病殃殃的老婆指望着他手里的钱及时到家好抓药治病!
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军心里无限的哀伤!到城里也经二十年,从开始的几百到现在的五千,可是每月除去零零总总的必要开支,能剩下的几乎是零!
明天赶紧把这月的手机月费缴了,否则赶后停机了家里打不通又将担心,毕竟这搞工地活搁谁家都不是那么让人放心!
这个月家里只有三家酒席,是最少的了,可以省掉一点随礼的开支。住了二十年的工地,由简易的木板钢管油毡搭建到活动板房,条件相比有了很大的改善。
家里的老房不知道是不是又漏了,还是五个月前自己回去抓紧时间把屋上的瓦片顺延链了链!
大军用手捋了捋衣袖,一双黝黑粗糙开裂的手清晰的露在眼前,这是长期干工地活的杰作!抓起地上的面盆出棚到外拧水冲冲脸上的灰垢。
“叮铃铃——”大军的手机响了,还未走出棚区的大军从裤兜里摸出一台老人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老婆”,大军按下接听键,还未说话,里面就传来老婆的声音:“大军,赶紧回家来吧,家里的房屋土地要征收了,刚刚村长来家说了,叫你抓紧回来一起算算”。老家要被征收传了很久了,这次看来是落实了,老家新修发电站。大军不由得多想,赶紧回答说:“好好好,我这就回来”便挂断电话,水也顾不上打了,赶紧回棚收拾一下,顺便给工头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有急事需要赶回家一趟。
太阳也开始西斜,不用等明天再寄,大军一心想赶回去,好像看到老家旁边有一座堂皇的乡村别墅也经属于自己,微笑不由自主的爬上满是不符年纪充满皱纹的额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