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星星,我很清楚,
若它们愿意,我可以下地狱,
但在塵世上冷漠是人類或野兽
最不令我们感到可怕的東西。
要是星星用我们不能回報的激情
爲我们燃烧,我们有何話説?
如果感情不能平等,
讓那愛得更多的是我。
雖然我常覚得我
是星星的仰慕者,它们並不在乎;
不过現在看到它们,我们也不能説
我整天把一颗想得好苦。
要是所有星星都隕落或失踪。
我將學會眺望一個虚無的天空
並感到它那全然黑暗的庄严,
雖然這可能要花我一點時間。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温斯坦·休·奥登的詩歌《爱得更多》。閱讀這樣的詩歌總會有一些感慨的,我很喜歡与星空相关的文字或圖片,因爲星空總會給人们带來無限的遐想,而愿意把星空作爲自己描写抒情對象的藝術家们,則可以代表整個人類對宇宙講話。
已经九月二十日了,再有三個月多一點的時間,這一年又要过去了。光陰真的似箭,時光也真的如流水一般,有好多事情我们還未曾留意便已成为舊影陳迹了,甚至來不及回味。好在流水账已经堅持写了十個多月了,好歹也算留下了一些不甚清晰的印迹。小人物,平凡事儿,豆腐流水账,原本就無觀瞻,祇是想着給多年以後的自己留下一条线索以追憶陳年旧事罢了。
昨晚睡得早,今晨起得也早。四點半鐘,天色依然黑魆魆的,東方天際與昨日一樣被濃重的雲層遮蔽着,無從判断今天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天气。有好长一段時間没有下雨了,農村的田畝現在需不需要雨水我是外行,不知就里;但這幾日漫天飞舞的“小咬儿”超过往年,在我的記憶中绝舞僅有,我猜想這種現象應该與好长時間没有下雨有关。當然這祇是猜測,没有什麽科學根据。
今天早上的晨讀還是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讀了五頁,按照這樣的速度讀下去,很快就會把這本書讀完的。在相當长的一段時間裡,我一直認爲極權主義和专制独栽是同一概念,但又總是覚得似是而非。按照阿倫特的説法,極權主義的基础是广大的羣衆,如果没有广大羣衆的發動和响應,極權主義或許就失去存在的基础和前提。阿倫特说,法国大革命時雅各宾黨人理解的平等条件祇有在美國才成爲現實。
上午上了两莭課。两個班的孩子在課前都有講讀《論語》這個環莭。一班孩子今天講的是“巧言令色鲜矣仁”,二十班孩子講的是“吾日三省吾身”。孩子们講得都很好,與我设想的基本趋於一致。我一直主张要把語文課上得像個語文課的樣子,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做起來時格外地費心傷神,感覚是舉步維艱。幾年前,我就提出过“熟讀、精思、练笔”的語文教學思路,人微言輕,總是纸是談兵,落不到實處。我並不是在怨天尤人。昨天二十班的孩子講《論語》時還講到了“小人常戚戚”,我告诉孩子们,“常戚戚”就是總是怨天尤人,长吁短嘆。再过七八年就要退休了,退休之前究竟還能做些什麽呢?找個清閑的崗位養起來吗?我覚得那樣倒會加快我的衰老的步伐的,我一直這樣覚得:我祇是年龄大了,但我還年輕。
下午年部召开了月质量檢測分析會,芒剌在背,如坐針毡。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区走步,全天步一萬八千余步。
晚課抄了《詩經·頌·周頌·酌》:於鑠王師,遵餋時晦。時純熙矣,是用大介,我龍受之。蹻蹻王之造,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
抄了《論语·顏渊第十二12·8》: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爲?”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説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质也,质猶文也。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國君春田不围澤,大夫不掩羣,士不取麛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