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又见他!(二十七)

卷三 暗潮汹涌,与我何干?

Chapter Twenty Seven

终于,罗殷臻抵不过小叶的攻势,只得拿起了麦,开嗓卖唱了!

一直在一旁赔着笑的我,看着屏幕里陈奕迅的模样,不禁瞪了罗殷臻一眼。

他一定是是故意的——竟然点了一首陈奕迅的《十年》!

而我瞪着他的时候,他恰巧也在看我,眼里的那抹笑令我心跳漏跳了一拍,浑身不自在。

我只好匆匆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他的歌声很普通,当然我也不指望他唱得有多好。

可他的花痴粉们各个还是非常激动地直鼓掌、喝彩,还在那儿安可、安可地嚷个不停。

总之,有他在,今晚的气氛真的特别好!

散场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大家都喝了酒,自然都不能开车,住得近的便一起拼车回去了。

我笑着与他们一一告别,目送他们都上了出租车后,才拽着包,准备散步回家,顺道散散酒气,免得回家被老妈知道我喝了酒还得挨一顿臭骂。

才没走几步,便听见罗殷臻叫我的声音。

刚才散场时人有些多,再说今晚他是主角,众星捧月的,我向来不喜欢凑热闹便没有再去关注他,以为他也走了,他竟然还在?

我停住了脚步,缓缓回过头,只见罗殷臻的身旁站着那个不像人民教师的人民教师刘希倩。

她脸上的妆还是一如既往的浓,依旧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活脱脱地说着——她不喜欢我!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会喜欢自己男朋友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呢?

“希倩是来送我回家的,反正我们住得近,顺道也送你回去吧。”他笑说。

昨晚我说送他回家时,他为了推辞非说不顺路。今天要他女朋友送我回家时,倒成了顺路!

我皱着眉,有点不高兴。

刘希倩冷着张脸,对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这对亲昵的恋人,轻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想走回去,顺便散散酒气。你们先回去吧,谢啦!”

今天的他难得不再坚持,对我摆了摆手道了声别便与她离开了。

九月的夜,风吹得人很是舒爽。尤其这临近午夜时分,地面的热度都被这凉风吹散了,令人觉得好不神清气爽!

我独自漫步在街头,哼着罗殷臻刚刚在KTV里唱的唯一的一首歌——《十年》。

快到家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驻足抬头仰望着夜空,令我再度失望的是头顶上就连半颗星星也没有,只有一弯孤零零的残月穿梭在薄薄的云层中,忽明忽暗。

虽然这一弯残月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惹眼,可这昏黄的路灯亮得我低头根本找不到皎洁的月光。

此刻,我竟有些想念三百年前的天空,那满是繁星的夜空!

那个年代没有电、没有先进科技、没有一切便利简洁的生活方式,可我却依旧想念。

我究竟是想念那个年代还是想念那个年代的人?

我真的是疯了!

“颜小懿。”

才觉得自己疯了,安静的夜竟响起了他的声音。

他不是回家了吗,难道我幻听了!

错愕地回过身,罗殷臻竟真的活生生站在我身后,而方才他身边的那位美人已不见了踪影。

我估计她送他回家后,他又独自辄了出来。

可是有这必要吗?

“你不是回家了吗?”我笑问。

“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有点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他笑说,语气十分自然。

真是个贴心的好男人!

我尴尬地笑着,忙低头打开包翻出了手机,不看倒好,一看吓了一跳。

不过半个多小时左右而已,竟有十个未接来电。有三个来自罗殷臻,有一个来自老妈,其余的都是来自那个变态的贱人罗殷溏!

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回来的路上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没注意包里的手机。”

“没关系,你安全到家了就好。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独自走夜路回家太危险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叫人怪担心的。”他笑着责备道。

我温顺地点了点头,对于他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却又有些心有余悸。毕竟不久前那个挽着他的手臂,摆着臭脸给我看的女人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进去吧,今天肯定也玩累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他的笑很柔和,让人看着觉得舒服,一如既往地如沐阳光。

撇开那些偏见,眼前这样一个温润体贴的男人,很难不叫人喜欢。

可为什么他要隐瞒我那么多事情呢!

昏黄的路灯将我们俩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

进去前,我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无数的疑问,开口问道,“罗殷臻,拿到我的名片时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当时你不告诉我你是罗总的儿子?”

对于我的发难,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笑着望着我,神情淡然,口中吐出的答案也令人感觉非常理所当然,“当时觉得没必要,因为迟早你都会知道我是谁。”

“那为什么昨晚吃饭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你就是被罗总安排到了嘉跃与我竞争总经理位置的那个副总?”我继续追问道。

此刻,他脸上顿时没了任何表情,讷讷地望着我,不笑、不皱眉、没有怒意、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

四周很安静,显得周围汽车的引擎声特别刺耳。

我抿着唇,死死地望着他,好半天,他才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昨天……昨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件事情。”

“你知道你弟弟罗殷溏昨晚质问我的时候,我有多难堪嘛!”我冷笑道。

这一刻,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表情——皱眉。

“昨晚他去你家找你干嘛?”

一提到昨晚,我捧着罗殷溏的脸胡乱亲的情景突然在脑海中窜个不停。

我有些难为情地涨红了脸,低下头如实答道,“送走你之后,正好与你弟弟罗殷溏遇上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问。

“他就是上次在0039门口开车擦到我的那个肇事司机。”

“那么巧?那你跟琴姐又是怎么认识的?”他继续问。

我猛地抬起头,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琴姐?”

“昨晚在喜来登请你去弹钢琴的不就是琴姐嘛!”他笑说。

“在Ms.Junk里做头发时认识的。”我继续走老实路线。

原来他早就看见他们了,那么不让我送是想故意避开他们还是不希望他们误会什么?

难道真的如罗殷溏说的那样,罗殷臻是对我别有居心的人!

是这样吗?

我打心底讨厌这样的揣摩,那二十年真的已经磨得我够疲惫不堪了。

说了那么多后,我才发觉他压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似乎角色对换了般,这会儿倒是我成了心虚者不断地回答他的问题。

“喂,罗殷臻!你问我那么多作什么!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而我问你的问题为什么你一个都不回答!”我有些不耐烦地对他小声嚷嚷着。

面对罗家的人,我的脾气似乎特别差,耐性也特别差。

被我这么一吼,他竟垂下了头,抿着唇,模样无辜极了。

那年七夕庙会,胤禛被我凶了之后也是这般模样!

不对,他不是胤禛,他是罗殷臻,身旁还有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友并且他们交往长达十年!

我又尴尬又恼,满脑子里都是他们和他们的模样。

我与他说到底不过是萍水相逢,误打误撞成了同事,我又凭什么这么质问他!

“不想说就算了,我进去了,明天公司见。”匆匆丢下这句话后我便转身小跑进了小区。

这种落荒而逃的行为可不是我的风格,可方才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坦荡荡地去面对他了。

我承认我非常自私地把他当成了胤禛,那个我心心念念想要见的爱人。可不论那二十年是梦还是真实,爱新觉罗·胤禛却是我所爱却所不得也不能得到的人!

回家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时,手机又不识趣地响了。

一看来电人是罗殷溏,我便想挂断他的电话,可转念一想他刚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最后我还是接了起来。

“那么晚了,有何贵干?”

“非洲难民,你到家了吧?”难得他的声音不再慵懒。

原来又是一个关心我到家了没的男人!

“嗯,刚到家。”

“喂,非洲难民!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给我回个电话,难道不知道别人会担心你吗?”

“我看时间那么晚了,怕打扰您的好梦呀!”我故意讽刺道,“毕竟,上次我不小心扰你的美梦了呀!”

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竟突然以命

令的口吻和我说道,“非洲难民,下次和同事出去聚餐,不要再喝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语气我竟没有觉得火大,反而鬼使神差地与他解释了一句,“就喝了一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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