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年时期课余活动真可谓丰富多彩,藏猫.玩刀弄枪、上山.下河等等。上下学没有人接送,放学有作业就在学习小组一起写,写完作业扔下书包就和小友们玩各种游戏,家长从不操心我们的一切。
可现在的小学生晚上写完作业后还要完成父母留的课余作业,有时完不成老师的作业还要罚美称谓“罚写”从托管班到家里有写不完的作业,除此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辅导班哪有个星期天呀,照比我们少年时期玩的流血惊人的游戏真是天地之差呀!
下面把我少年时玩耍的片段展现一下:
一.下井投石
少年时期玩藏猫游戏是我们小友的必玩的一项,规则是看到人不算必须捉住人,我经常扮成被捉的。
永陵一进西头从大车店往东一直到铁业社大门房子都是连脊的我常常趴上房顶从西头跑到东头,把人家房上的瓦踩坏好几回,有时我就猫在房上的烟筒后一藏一晚上。
有一回我们三个铁哥们;海生、于涛和我又玩上了捉人游戏,由于天黑他们眼看着我进了公社的厕所里,以为指定能捉住我,可进去怎么也找不到,他们还说我们眼看见他进去了怎么没有呢,其实我就在厕所的房梁上用脚抱在房梁上头朝下看着他们。
他们没捉到我就喊〝不玩了“于是我从厕所里走出来,他们一看都很惊奇,于涛说你再藏一回我们找你,我说好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喊好你们再找。
我于是就跑到我家房后,房后是一片空地没有藏身之处,这时我看到一个枯井我就下到井里藏起来了,他俩找了半天没找到,这时于涛看见枯井说指定在这里呢,就喊你出来吧你在井里呢,我想他们在诈我呢不吱声,于是于涛就说不出来往里尿尿于是一股尿流从井上尿下来,当时枯井里井壁洼进去一块我就藏在里边尿没浇着我,他们看我还不出来于涛又喊往里拉屎,于是于涛褪下裤子就蹲在井边要往里拉屎,这下我沉不住气了拣起井里一块石头就往上扔,石头打在他屁股上给他打了一个前跄又落下来砸在我的头上,比拳头还大的一块石头砸在头上还能好了,于是的眼前一黑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他们急忙我弄上去,从此头上留了一个疤。
二、波波莎惊魂
少年时期的我最爱舞刀弄枪,经常找块木头作个刀了枪了跨在身上。
我家里有一把一米多长的军刀,我和弟弟经常拿着出去煊耀,跨在腰间挺胸夸肚耀武扬威地到处炫耀,有时我抽刀出鞘学日本鬼子大喊大叫“亚西给给,”引得一大群小朋友跟在后面我自以为得意,这把刀叫王文凯老师借去演当时永陵拍的话剧《杨贵林家史》里的日本鬼子给他增色不少,我几次叫我爹把刀要回来但因演出要用没要回来,后来因文革红卫兵抢枪我爹怕招风把它放在公社的武器库里叫郭大可给抢去了,一想起那把刀我就伤心。
在哪些年小孩们都爱把子弹头里面的铅化了里面放一个铁丝环挂在钥匙链上好看又好玩,有一回我哥弄了几个子弹头在火盆里烧要放铁圈挂在钥匙链上玩,当时我也要弄一个,我们邻居在两个孩子也在旁边看,过不一会邻居家小孩说冒油了!这时我哥刚要往里放铁圈就听到“砰”的一声火盆炸成两半,火星炸的满屋都是邻居家小孩吓的往外跑一下子卡倒门口有把锄头扎在肚子上扎掉了一块皮,他吓的大哭喊道“完了我肠子扎出来了”我身上也被火烧着了我哥见此情景吓的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怕我妈回来削他,好几天他才敢回来,我问他伤着没他把手腕给我看叫子弹头削掉有核桃大一块皮,原来我们烧的是洩光弹头,就是当时老百姓说的炸子,后来明白了弹头根上有一圈颜色的就是洩光弹。叫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还是那次玩冲锋枪的经历;
那个时期对枪枝管理也不严,我父亲在公社工作,公社就把枪放在值班室的炕上每到星期天我们几个公社家属的孩子都到公社去玩枪什么三八大盖、七九、七点六二等各种枪我们都会拆装自如。当时我最喜欢的是苏制的七点六二步骑枪它枪身短正合适我当时的身材。六四年暑假期间我爹把一把苏联造的波波莎冲锋枪放在家里被我发现了,我看着这把枪就觉得它有着不一般的经历,从它斑驳的枪身就觉得它有一股惨人的感觉,我觉得它上过战场杀过人,我就拿着玩坐在我家炕上打开窗户对着我家对面铁业社机加车间的一个人的头部瞄准,我把枪机设在连发上:嘴里还念叨着距离一百五打头高一寸,刚要勾火这时我突然停下把弹匣拿下一看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原来弹匣里压了满满的一梭子弹,如果我真要二姆指一勾那人不死即伤,幸亏我停下来看一下。过后我经常想是什么使我没勾那一下呢?也许是神灵在提醒我、也许是我命里不该有这一劫、也许那人命不该绝!也许……。
还有一次是在文革武斗期间造反派每人都有枪,他们每天都拿着枪耀武扬威,当时我家在公社院里住,公社是文攻武卫指挥部,造反派们为了过枪瘾就往公社菜窖里放枪,这时子弹壳就留在菜窖里,我就跳进去拣弹壳,有一次我刚下去不一会就有几个人拿着枪朝窖里一阵乱放,吓的我躲在紧里头不敢动弹,真害怕呀!
三、上山下河
从我上小学三年开始就独自一人上山去采山菜和小朋友们下河洗澡去了。
每年的阴历四月是采山菜的好时节,每到星期天我也不用和人打招呼拿起大筐就往烟筒山上跑虽然是春天气温也不是太高,但我每次路过苏子河都要在河里扎几个猛子才上山。
到了山上听着小鸟的叫声踏着刚发芽的青草仔细巡觅着山菜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惬意。
有一个星期天我和李儒杰一起冒着小雨漫无目地的走到烟筒山的歪脖子沟突然发现了一大片蕨菜足有两亩地那么大一片,那片蕨菜一棵挨一棵有我膝盖那么高有我当时小姆指那的粗,我俩当时采了一大筐还不满足,我俩又把裤子脱下来把裤脚扎上每人装了一裤子,一看才采了不到两平米那么大一块地方,我俩约定谁也不许告诉别人,下星期天再来,过一个星期我俩又到那个地方一看这片蕨菜都伸巴掌了(老了)。
六六年春天我上山回来砍了一根特别直的杆子,要回家做一根鱼杆,扛着杆子挎着筐一把镰刀放在筐里乐颠颠的往山下走,一不小心卡了一个前跄手一下子按在了刀上立刻鲜血直淌一看右手掌割了有两寸长的一个大口子,急急急忙忙跑到家里家没人我就到公社去找我爹,当时公社干部正在开我爹的批判会,我与主持的说叫我爹给我回家上点药呗他说不行,当时我把受伤的手给他看他也惊呆了,这才暂停批判回家给我上了祖传的刀伤药,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刀口就长好了我又下河里去玩了。
还有一回是夏天天气很热我想到河里洗个澡,来到河边看到许多小伙伴都在河里玩,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衣服就跳下去了,一口气没喘好一下子就呛着了,当时头昏脑漲手抓脚磴这时何福林一个猛子扎到我身旁,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拉上岸,从此我俩立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去世的时候是我和齐为民俩给送到火葬场的)。
秋天野果成熟了我和李儒杰等我们哥五个一起上烟筒山西沟,那有一大片软枣藤整个一面坡为了不让别人插入我们采取从四面往中间采的办法用了三四个星期天把这片软枣子都弄到我们家里,没法保存我就切开晒干儿,晒了有两大梨筐有好几十斤。可干了一吃嘎吱嘎吱的不太好吃。
冬天我们哥三个就上山割柴火去……(割柴火的经历我已经在《柴火的故事》中写过了在这里就不说了)。
这就是我少年时的春、夏、秋、冬。
从吃完晚饭写到现在(发23点30分)有点累了,以后再写着玩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