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其实除了在喝茶问题上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我还真不是什么浓烈的人。有时候想,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极其被动,总是在这儿,对各种缘,没有什么期待,亦不持什么热烈,像一杯白水。与茶的缘分,和我生长在安徽这个地方,不无关系。
最初知道的茶,是家乡银屏山产的,不知名目。只因为听父亲提及。后来去上大学,寝室里有个同学,家是宣城的。据说每到新茶上市的时候,她父亲和朋友们就会直上敬亭山。并非去领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山景,而是去品尝一种叫做"敬亭绿雪“的茶。对于那个年纪,有点文学范儿的我来说,这个茶叶名丝毫不逊李白的和这座山有关的五言绝句,让我很是神往,却无缘品尝。这个茶,直到有一年暑假回去,朋友在茶楼里请我喝到了,算是遂了一桩心愿。后来,有位来自歙县的学弟,在五一假期后,毫无征兆地给我带来两包黄山的茶,说是自己父亲所在的农业研究所在山里培育出来的,名曰“绿玉兰”。我拿回去孝敬爸爸,他又和一位好像懂茶的朋友分享,受到夸赞。自此对“绿玉兰”有了深刻的印象。但那可能真是实验性质的茶,或者改了什么更别致的名,自此以后,也真没再听说过。
工作后,陆陆续续听说或品尝了各种安徽茶:身在合肥,近舒城,闻得“舒城小兰”;夫家在六安,知道了“六安瓜片”(其实《半生缘》里老早有提到,但仅被眼角扫过,并无印象);同事中有来自徽州地区的,言谈中隐约知悉徽州茶品之丰富。这期间,延绵至今的记忆有两个最为难忘。一是闺蜜HY家的茶。那个时候她喝茶,如同我现在喝茶,估计是有瘾的。每次看到她喝那么浓的茶,而且从年头到年尾,都是一芽一叶的那种,从没见过大叶片的。说是每年新茶上市,她的公公就会和同事们去山里买茶,够全家一年喝的。我估摸着那不得用麻袋装啊!都是上好的“霍山黄芽”。不过后来贫血得厉害,她终于不喝或喝极淡的茶了。另一件事,至今都留有些遗憾。教过的一个学生毕业前找到我,他要去北京工作了,有好的前程。但是感念我在大学前两年给过他的一星半点启发,特意前来告别。还给我拿了一包茶叶,腼腆地表达,说是家里种的,让我尝尝。婉拒不了,只得收下。想着要回送他一本大英语字典什么的,结果没有来得及。就这样,尝到了很好的“岳西翠兰”。
再后来,妹妹居然嫁了个黄山人,呵呵,而且她的婆婆和茶城里的一个商户熟识,于是她就自然负责了我的茶叶供应。每年春上,从屯溪邮来的黄山毛峰、银毫、猴魁,或者不知谁送的野茶,基本可以保证大半年我的那种有浪费嫌疑的喝法。
记得前段时间LB同学推荐《秘密》这本书,见面的时候还给我解读了一番。其中提到的一个观点,就是关于吸引的问题。所以说到我和茶,其实就是相互的吸引与被吸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