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物的矛盾(一方面愤恨一方面谄媚,一方面憧憬革命一方面顽固守旧)
2.封建礼教害人,奴性根深蒂固
3.同“娱乐不能带来文化转变”,浅层革命只能让老百姓把辫子盘在头顶,长且厚重的封建文化渣滓反而紧紧裹缚,让人负累。只有真正的教养才能影响人,明白了革命的真正意义而非随波逐流才有望达成变革。
4.人很大程度上只能用既定的思维模式去认识世界,改变异常困难。即使外表焕然一新,内在却还是往日旧酒。
5.阿Q的精神胜利法似乎对多数无法改变命运的小老百姓有借鉴意义。人生在世不称意,毋宁对上位者唾骂一声“妈妈的”,庆幸地看着不如自己的,而后享受精神上的优胜。说是欺软怕硬,不足仿效,然多少人确确如是?
6.阿Q这一辈子活得囫囵又窝囊,一辈子在众人和时局推搡下前进,也许人这一生大抵是要画个圈下趟獄,游个街掉回脑袋吧,这一趟,还不是掉脑袋,换新鲜玩意儿了,枪毙!
7.作者对阿Q的处理似乎是有意模糊化了的,人物形象背景都不甚清晰,思路命运也是乱糟糟不受自己控制的。似乎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被裹挟着向前推进,回头看来,竟没有一点主动扭转的可能,唯一的革命尝试也以失败告终。有趣的是,他的命运与周边人的选择是这么紧密相关,却不被任何群体接纳,主动将其划入己方阵营。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三不沾”的社会边缘人物,却神奇地像晕开的水墨一般,沾染了其他颜料的秉性,边界不甚分明,特征却清楚明白。他也许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或者他不是一类人,而是用来“引玉”的砖,以毫不关联的身份去引出最真实的人性。也许这才是描绘社会人物的最好方式,用一支不带颜色的笔去触碰,去逼出那许多的世态冷暖。
8.那双狼眼——又钝又锋利,不近不远地跟着,除了咀嚼他的话还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的隐喻是什么?愚昧懦弱的民众舆论?剥皮蚀骨的封建礼教?但像阿Q一样的人们,还能有那把驱散恐惧的斫柴刀吗?这斫柴刀又是什么?是新文化运动所倡导的民主与科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