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瑞典的团体Arch Enemy恐怕是当今最好的旋律死亡金属乐团之一。”
昨日同ZZ在北京的酒吧体验了一把金属现场,这是我的处女摇滚现场,有幸的是我的处女现场就碰上大牌Arch Enemy,这个中文就叫做“大敌”的乐队。
京城的愚公移山酒吧,长发和马尾,烟和一口京片儿,几乎成了来到这里的少年的基本配置。是否装逼不论,至少仪式感和荷尔蒙在这里毫不做作。
当然,还有很多外表并不叛逆甚至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年轻人,作为另一种极端,占据了来到这里的年轻人的一部分。
排队入场的时候,人挤着人,身旁两个长发的少年和一位少女在聊天。
“所以你们退学了?”一位长发少年问另一位。
“我这不算退学,她是退学。”那位扎着马尾的少年把脸转向那个女孩子。
“嗯,是的。”女孩子说。
“那么你们接下来去做什么?”提问者又问。
这时候吧台突然大吼一声“二维码到这边来换票!”
吼声打断了他们的话题,接下来他们说了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舞台下的位置被很快攻占,再往后演出开场,并不大的酒吧满满当当挤满了人。
音箱震耳欲聋,乐手全情投入,“arch enemy”和“one more”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两首曲子的间隙,主场姑娘会用英语的问句来调动所有人的情绪,有些因为现场原因听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Yep”,每个人的回答都无比响亮且一致。台下的男女年轻人,男女中年人,肉体挨着肉体,手势并着手势,扭动着全身的肌肉,长发和汗水甩到不知是谁的脸上。整个屋子都散发着肾上腺素的味道。
演出结束,我耳鸣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ZZ,为什么在崇拜黑暗和死亡的黑金属摇滚的群体中,并没有人真正追求黑暗或死亡。ZZ说,黑金属并不是宣扬黑暗和死亡,而是让我们不再惧怕它们。
我还是不理解,ZZ说回去会给我发一个纪录片。
ZZ问我:“你看到那个红头发的吉他手了吗,他纯是为了挣钱,我不喜欢他。”
这让我想起开场前我们的聊天。
金属不是摇滚,ZZ告诉我。
“摇滚就是流行。”他说。
摄影:涂斐&Killar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