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我的一位同事,也是我的挚友。琴棋书画,样样不赖!书画作品时常发表在我们单位书刊上,管乐团架子鼓鼓手,合唱团女高音,单位羽毛球队队员,现在退休了,兴趣更广泛了,学吉他,学英语。日子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最常说的话就是:“别请我吃饭,吃饭那功夫咱不如去球场出一身汗。”她心里可瞧不上与她同龄退休的那些大姐了,嫌弃她们整天婆婆妈妈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头,她说她可没空给她们当听众。
芳姐,性格泼辣豪爽,敢爱敢恨,而且爱憎分明,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她喜欢打羽毛球,经常会参加单位组织的球练。有一次,我们打混双,一个其他部门的哥们和芳姐做搭档,开局正好由我发球,那个哥们接球,他站在前场准备接球,芳姐自然站到后场做接应。我正准备发球,只听芳姐那大嗓门就叫开了:“嘿!你干嘛呢?你以为你是女排运动员啊,做什么手势呀!总共两个人,二呀三的,你是什么意思呀?做了手势老姐也看不懂,少来这套啊!”那哥们平时性格就有点娘儿,但球打得不错,芳姐是单位羽毛球元老了,现在退休好几年了还回来参加单位一年一度的羽毛球比赛呐!所以球场上的人一般她都熟。为啥开球就被芳姐一通说呢?原来那哥们右手举拍,左手搁在屁股后面学排球运动员那样,对着后面的芳姐狂做手势,他想以此表达自己的战术。后来芳姐学给我们看,我们都笑趴下了。事先也没商量,搁谁也看不懂啊!即便商量了,就两个人,也没必要做手势吧。芳姐眼里哪容得了沙子,看不懂直接叫停!
记得芳姐刚约我一起打球那会儿,我才刚刚入门,球技好差。但她不嫌弃我,总带着我和一些高手打,她说只有这样进步就快。有一次,遇到个喜欢埋怨人的球友,我一失误他就会叨叨,因为我的原因导致连连失分,我倒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叨叨我几句也没什么。芳姐不依啊!那大嗓门又开始叫开了:“喂!你打了多少年了,人家才刚刚学没几天,高手就这气度呀,你刚开始学球的时候别人也埋汰你,你心里舒服吗?”
我们办公室有位女同事嘴又长又碎,老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挺烦的。芳姐退休后有一次回来单位办事,顺道来办公室看我。我办公室那位同事见我们在聊天,就主动过来搭讪:“芳姐,退休了看你还经常回来单位,还那么忙呢!还在打球哇?膝盖受得了吗?听说你儿子在美国工作了是吧?结婚了吗?”她的嘴巴不停地问,芳姐就冷冷地看着她,然后说了句:“关你什么事!”硬邦邦的甩出来了,搞得我那个同事一脸尴尬地走了,留下我也一脸尴尬地悄声对芳姐说:“你咋一点也不留情面。”芳姐说:“为什么要给她留情面,说话酸不拉唧的,一听就不怀好意,我跟你熟吗?见面就打听我家里的事,有没有礼貌啊?”是个泼辣姐吧!你说话做事有分寸,她比你还讲究,你说话办事不靠谱敢惹她,她立马给你颜色看看。
她的性格虽说得罪了不少了人,但她的性格也征服了很多铁杆朋友。她说话办事从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泾渭分明。按芳姐的话说:“我不怕得罪人,好就是好,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我干嘛要迁就。我干嘛要把我的热情、精力和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留给自己的朋友多好!”
芳姐老说我性格没棱角,总当老好人。怕得罪人,对不喜欢的人和事不敢说不!明知和稀泥又不敢吱声。结果到头来,自己没少憋屈。她总鼓励我要敢于说不,说完了,“爱咋咋地!”这是她的口头禅。
记得有位作者写到:“那么好说话,没人心疼你;而你不好惹,最后换来的是,你终归有心疼你的人。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光芒,要学会聚光而不是散光。你的光芒越聚,你的能量越大。大概也是应了那句话,我的时间宝贵,要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才是。不好惹不是没教养,而是泾渭分明又彬彬有礼。删繁就简和去粗取精是友情中的最高段位。而你终将知道,棱角分明的人,永远自带光环。”
霸气地做个不敢惹的人,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