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可能性,就要先从必然性说起。对一个人来说,什么是必然性呢?就是必然会死。
那么从生到死的过程中就被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填满了。从这个意思上说,可能性就是人生的全部。
可能性因此就变得迷人了。因为人没有了对生命中各种可能性的幻想和追求,活着就是等死了。
曾经有好多人问过我,当年为什么选择跑到万里之遥的北海?我也说过这样那样的机缘和选择。其实,我心里知道,最深处的抉择是可能性的诱惑。
因为我知道,留在家乡会是什么样子,闭上眼睛甚至能想到退休时是个什么状况。我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同她过什么样的日子……等等一切都可以想象。
但是离开,走的远远的,到一个完全不了解不熟悉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当时的我想象不出。有无数的可能性,这样的人生才好玩,才有意思,才不枯燥。
就是这样的心理,给了我勇气和动力。我想这就是可能性的魅力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去那里都是差不多的人生,都有大致相似的人生轨迹,结局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但是我仍然不后悔当年的选择,因为不确定性、可能性仍然是那么美妙地诱惑着我,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就一定会怎样,人生的路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和惊喜,在前方闪动,如星子般给我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