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个不止,溪面一片烟。
30年代的湘西,景色秀美怡人。
在一个名叫“茶峒”的小山城边,住着一位身体硬朗如楠木的老人,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孩子。女孩子是老人唯一的亲人,她的父亲和母亲因为唱歌相识相爱,却因为人事上的原因双双殉情。
船总顺顺家的两个儿子,大老和二老,都喜欢上了这个黑脸温柔的女孩子。
大老走车路(说媒),不通;走马路,却由弟弟冒充走马路。哥哥明白自己不是弟弟的对手,为得不到翠翠的爱而心里失落,于是驾着家里的新油船下驶,离开茶峒,好忘却这求亲的失败。
水路途中,大老在出了名的险滩茨滩出了事,死掉了。
一只水鸭子,被水淹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但却影响了翠翠祖孙两人以及二老的命运。
祖父无奈,虽然翠翠能干,一只渡船怎抵得过团总家新盖的碾坊?
祖父不甘心翠翠的婚事就这样被放下。
主动找二老说话:
“二老,听人说那碾坊将来是归你的!归了你,派我来守碾子,行不行?”
二老找寻哥哥尸骸,毫无结果,归来时,
祖父:
“二老,我听说你不要碾子要渡船,这是杨马兵说的,不是真的打算吧?”
二老:“要渡船又怎样?”
祖父喊翠翠,许久见不到翠翠。
二老与翠翠,又一次错过。
祖父:
“他向各个过渡本地人打听二老父子的生活,关切他们如同自己家中人一样。”
中寨人到顺顺家里提亲。
祖父问那人:
“小伙子意思怎么样?”
那人给了祖父一个有利于中寨人的回答。
祖父闷闷的立在船头,痴了许久。
落了一场病,变得不似先前,怪怪的。
终是不甘心,祖父再次进城找顺顺。
“我以为我们只应当谈点自己分上的事情,不适宜于想那些年青人的门路了。”
这样一个闷拳,彻底打倒了老人家。
好像,也不是!
雷雨要来,翠翠害怕,祖父:
“怕甚么?一切要来的都得来,不必怕!”
屋子后面的白塔在雷雨交加中倒下,祖父带着未了的心愿逝去。
渡了一辈子的船,为女儿,为孙女,更为这片土地操劳一辈子,祖父终于回到那冰凉的土地里歇息了。
翠翠终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哭了一夜。
翠翠接起那条渡船,渡来往的人,也在坚强地等待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