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皮城（1）
三、皮城
1
伯爵和明歌带着各自的疑问来到棉城旅客服务中心。
那个模样很像燕子的工作人员仍然站在门口做引导工作。
伯爵走近她，略显突兀地问：“你是燕子吗？”
那个工作人员微笑着摇摇头。看到伯爵沮丧的样子，她解释说：“我是唤醒2号，是在你们结婚第二年负责唤醒你们的人。”
两个人都听糊涂了。“唤醒”？“唤醒”什么？
“唤醒2号”说：“每个人都要通过亲身经历才能真正明白一些事情，别人再给他讲道理都没有用。有很多人即使经历了，也未必能明白。但是有人在其他人身上能有所领悟，我们把这个领悟过程叫‘唤醒’，你们看到的我的样子，就是有可能‘唤醒’你们的人的样子。”
“你是说燕子是唤醒我们的人？”伯爵十分惊讶。
“我们看到的你的样子是燕子，但别人看到的你可能是另一个样子？”明歌更惊奇。
“唤醒2号”颔首同意。
伯爵和明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明歌问：“那我们在棉城旅客服务中心遇到的工作人员是‘唤醒1号’？”
“唤醒2号”的眼里闪出欣喜的光，再一次肯定地点头。
“拜托，我想找到摄影师，有问题问他。”明歌试探地问。
这次，“唤醒2号”摇摇头，“他不在这里，我负责接待你们，请跟我来填调查问卷。”
明歌一边跟着“唤醒2号”走，一边追问，“那我上哪里能找到他？或者，他什么时候能来这里，我可以那时到这里找他。”
“不可能，”“唤醒2号”给明歌泼了一盆冷水，“他今天不会到这里来，明天你们就会离开了。”
“那我们不离开不行吗？”明歌不依不饶。
“唤醒2号”停住脚步，不知何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本夹子——摄影师的本夹子。
“不行。”“唤醒2号”斩钉截铁，“时间不能倒流，即使你不想离开，棉城也会消失。”
“现在告诉我，你们还想一起过下去吗？”“唤醒2号”问。
“当然。”伯爵说。
“你呢？”明歌感到“唤醒2号”的目光冷飕飕的。
“过，过下去。”
两个人在问卷上签了名字后出来，棉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回了家。
快到研究生统考时间了，伯爵把明歌安顿好，自己守在书桌前彻夜未眠。
天光越来越亮，伯爵拉开半页窗帘，一片金黄色映入眼帘。
“明歌，明歌！”伯爵大叫。
明歌从床上一跃而起，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啦怎么啦？”
“你看，”伯爵把窗帘全部拉开，“你看你看，外面变了。”
窗外，阳光是金黄色的，房屋是金黄色的，道路是金黄色的，就连行道树和小草，也被涂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
“这是哪里呀？”明歌很困惑。
“纸城，棉城，这个一定是一个新城。”
“我们出去看看，找找新城的旅客服务中心。”
没费多少周折，他们就找到了“皮城旅客服务中心”。出了门，他们向着朝阳走，刚过两条街，就到了。
“皮城旅客服务中心”像个大大的棕黄色皮制公文包，立在马路南侧。
现在是早晨，路上除了他俩，几乎没有什么人。但“皮城旅客服务中心”的大门开着。
“你们好！”一个甜美的声音从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士口中说出。
伯爵和明歌互相看了一眼，用目光交换了很多意思。
“这是‘唤醒3号’吗？”他们互相问。
“你认识这个人吗？”他们互相问。
在登完记后，两个人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看来她是‘唤醒3号’，可是我没见过她。”明歌说。
“这个人，我也没见过呀。”伯爵思忖后犹疑地说。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128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