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七日,夜,云遮月。
后背右侧依然疼,像是扭伤了。
街道上传来车辆呼啸而过的低鸣,急匆匆的 ,不知道它们要去向哪里,是夜归还是出行。
写了又删除的文字,想起又放下的思路,打字时键盘嗒嗒的声音亲切又平稳,不算安静的深夜让人恍若在白昼熙攘的人流中。
总是要放下些什么,才会有新的方向出现——我想着刚才写了又删除的文字,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慨。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昨晚的月色明亮的像是我那盏开到最亮档的落地灯灯光,晃的人心里忙忙的,但又不知道那一溜小跑般的心情,从哪里而来。
而今夜,夜幕上的云站在了月亮的身前,月光穿不过云层,只能看到一些混沌的色彩。
如果云知道,昨夜的月色曾经照亮了一个人的心情,它会不会让一些空间给今天的月?
或者,云有云的心事,它也在努力抚慰一个人的心房。
各有所想,各有所得,拨云不一定能见到想见到的,但云层和月亮依偎片刻后又继续去往各自方向的夜色,却让人有了失而复得的小欢喜:
片刻的擦肩后,云晕和月各自行走到了新位置,月现身,云层淡然,自顾自的拢在一起。
夜晚竟然并不十分黑暗,月与云也不是非要争个朝朝暮暮的高下之分。
而我也不应是失眠了,我应是从亿万年前穿越过来的人,不知道日月星辰都是自然现象,我只道夜色朦胧时,会有衣袂飘飘的仙人乘月色而来。
那些深夜不睡的人,是不是可以称为“守夜人”?守一份古意,守一份远离现代文明的慢节奏,也是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