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符码”这个词。
仿佛一切艰涩之事、幽微之境,都可以通过符码豁然开朗。仿佛一切漫长而幽暗的挣扎都可以通过符码,解开纠缠困顿已久的枷锁,重获自由,类似于神奇的达芬奇密码,它在,它又深深地被隐藏。
符码这个词,今天又见叶嘉莹在书里说。
我深以为: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符码”存在。
困顿之境,那个拨云见日的机缘就是符码;诗词歌赋,那个集千钧于一发的点就是符码;关系维系,那对视一笑了然于心的契机就是符码……
那么,生命有没有符码?如果有,它在哪里?
要搞清楚这样的问题,首先要问的是:你要到哪里去?只有找到方向,才能找到答案。但是,一旦开始探究这个问题,必不可避开的另一个问题是:你从哪里来?
最终,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你是谁?
你是谁?因为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所以,看到“符码”,就像找到了打开生命大门的钥匙,若溺水者抓到一根稻草,明知无望,又寄予希望。
但是,尽管如此,我依然坚定地相信: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符码”存在。《最后一个莫西干人》,那个改写莫西干人命运的符码,犹如恶毒的诅咒无法抗拒地弥漫开来,沧海桑田,是非恩怨在今天似乎正在被悄然抹去。
最后一个莫西干人,他在晨光熹微中孤独悲痛的背影,也是让人心脏流血不止的符码。
一节课有符码,那符码是勾连四十分钟的聚心力,你是否想过找到它?
一场交往有符码,那符码是泯然一笑很倾城的投入与和解,也许,你不一定遇到它。
一种执念有符码,那符码是在千山万水后,一瞬间的柳暗花明,你又能否给自己信任?
……
寂然赶路、了然于心。
到最后,符码是否出现,已经不是我此刻准备想的了。因为,那都是很遥远的事了,不可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