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祭
文:recycler
十四年前,我踏进了大学校园,然后一个一个来报到。四年后,我走了,我们都走了。
人总是特别奇怪,小学毕业二十二年,我没想过聚会;初中毕业十八年,也没想过聚会;高中毕业十五年,也没想过聚会。是同学失联已久?还是距离太近?都没有这种想重逢的感觉。唯有这帮大学同学还在挂念着,也许是当年这帮二十不到的小青年,思想开始独立,有了自己的思维方式,经历了风风雨雨,大脑有选择的重点记忆这段时间。更重要的是分开的太久太远,许久不曾见过面。我想这就是人的特点,付出感情,回忆感情。
大学的回忆可以说很多,又觉得司空见惯不是重点。只说个开头和结尾吧,聊以慰藉自己。
十四年前,那时我们还都是小鲜肉,懵懵懂懂来的一个新环境。我是第一个来到宿舍,我爸妈陪着来的,一进屋就开始收拾屋子,我妈发现发给我的被子、杯子这一套有件残次品,我也忘记是什么东西。我妈想说趁着人都没来,和别人换一下。我爸实诚人,说还是算了吧,影响不好。这事记忆犹新。接着,将来的“老大”来了,说话文绉绉的,短小精干,在屋里吃盒饭。我妈问他多大,他说属狗的,后来才知道,他比我还打一岁,反正这不是重点,年龄不是问题。接着,我的“二哥”来了,住我上铺,记不清了。本来幻想着,我觉得我复读一年,年纪应该最大,没想到在这里,只能排第三。最后,我们最小的小兄弟也来了,他好像是第二天到的。我们四个一宿舍,待了四年。后来由于宿舍调整,四人间变成六人间,又多了两个兄弟。这次聚会都去了,就差我!惭愧惭愧!
毕业前一个月,几乎天天喝酒,聚餐也没去太高档的地方。路边的大排档常常光顾,抄个土豆丝、花生米就算成席了,一元的啤酒来几瓶,喝到吐为止。我临走前一天,去了一家学校东边的大排档,第一次去。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很难再有机会凑到一起。一位兄弟喝多了,醉醺醺的说话:“我们以后年年来聚会,至少五年一定要来。”我心里一笑,心里想“分开了,十年也难聚齐。”各有各的生活,想破了没说破,留个念想尽力吧。我不喜欢送别,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人看到我的狼狈,这是最后的尊严。可是他们来了,总是不如所愿,强忍着分别的泪水,踏上了列车。
毕业后,回过两次学校,人还是那些人,校园还是那校园,学弟学妹换了一波又一波。即亲又近的感觉。
最后的晚餐,没有犹大,只有惆怅和祝福。我想桌上的空酒瓶,就是我们大学的时代的墓碑。每隔一段时间我希望都回来扫扫墓,聚在一起,只谈友谊和糗事,莫谈事业和金钱。
~~~~~~~~太长不看~~~~~~~~~
简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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