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觉得吃辣很难受,呛人的味道充斥着鼻子,过于油腻的味道,好像五脏六腑都可以吐出来一样,刺激是下一秒就会打一个响亮的喷嚏或者喉咙备受煎熬还要忍住不咳嗽。
我想拿出一瓶冰镇过的气泡水,把一个人从头到脚往下淋湿,我不是为了羞辱,不是恶趣味的快感。我只是想要凉快,看别人凉下来,或许自己怒火中烧的心也能够平静下来。
我好恶心。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我都一样的脆弱。
我一向都不希望别人注视到我,我越是平静,越是有人想要打破我的平静。
我很讨厌和不认识,或者不熟的人坐在一起吃饭,那种手肘会无意间碰到手肘,后背可能紧挨着后背的的感觉,很难受。
在我眼里,吃饭多数时候是食,少数是为了享受。进食就是可以为了填饱肚子,去吃一些不够好吃的饭菜,这个反复咀嚼吞咽的过程就像野兽啃食猎物一样,仅仅是为了生存,不为愉悦,不够雅观。
多数,我用餐很被动,麻木。谬论是这样的:选择很少就等于没有选择。
尤其是陪别人吃饭。
我今天刚收到最果夕日的诗集,我觉得诗人的可爱在于在字里行间轻描淡写的一句【去死吧】,这样直白的话真是可爱。也或许是因为诗集的名称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主动增加一些好感。我曾经在一本电影评论杂志上看到过关于这本诗集改编成的电影的一些评论。
这种又酸涩又清甜的混合物搅拌在一起在打上一点碎冰,就很少年人。
趴在宇宙里、谈论恋爱、飘忽不定的古怪思想。
夏日了,夏日的追随者很多,但我不会是其中一员,我无法用美感去观察它。我们这个城市的夏日很不好过。
闷热,躁郁,粘腻。
我特别讨厌眼镜从鼻梁上往下滑的感觉,每当提起眼镜我就会想到《女生徒》里,描述女主关于眼镜看法的片段。
模糊,新世界。
某一天的早晨我是被冻醒的,除了空调房,我找不到第二个防空洞。
我宁愿在空调房里哭,也不愿意在炎炎夏日里笑。
发疯了,人类一回到家就开始自言自语。
写着,写着我又开始犯困,困顿的时间总是没有定数,我称这种症状为夏日病。
我的某一部分胃在抽搐,双眼也半合上。
一直口渴,喝多少水都无济于事,仿佛要吸光大江大流。
2.
没错,这一段我是为了意识流而意识流。
我的思想已经泄洪了,不刹车,也没有逻辑。除了纸张和快要溢开的脑袋,我已经无处安放这些物件。
实验室里见过的金黄色球菌,会突变成怪物吗,从玻璃皿里爬出来。科学好重要,但是科学我读不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很欣然自得的接受科学给我带来的便利,而对其他东西不管不顾。
果冻颜料是娇滴滴的花吗,我两天没有给它喷水,就干巴巴的,快要裂开。我要暂时告别小画家了,新的一天,要有新的无聊,新的恐惧,新的打发。
最近好喜欢穿拖鞋哦,在邋遢并且自我放弃的状态是最舒服的。这是今日的谬论之二,懒惰提高幸福指数。
3.
走出门,迎接我的又是新一轮的热浪。
人群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一只被烤熟的小斑鸠。
需要氧气管呢还是盐水瓶,要吊针还是抽血。
无处安放的命运,四处流窜,躲到东南西北的某一个角落里。
“苟延残喘”这个曾经在我文章里使用频率非常高的词语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我的书本中暑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床头边上直嗷,浅蓝色水笔也得了脑溢血笔尖戳着本子留下个血窟窿,我这个相比之下硕大的生物被归为半个残废,断手断脚不愿多花一分力气,只愿与我的床相依为命,靠在一起。
每一个都是不安的物体。
夏日,
我们一起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