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宋太宗赵匡胤灭北汉之后,宋辽之间就开始了长达25年的战争,直到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澶渊之盟的缔结。然而在和平的大趋势下,战争随时有可能发生,到了辽兴宗耶律宗真在位期间,为了延续圣宗的盛世,他多次对西夏用兵,并对北宋持续事实军事压制。辽兴宗重熙十一年(公元1042年),辽国大臣刘六符出使北宋,要求北宋归还周世宗柴荣攻占的十县土地。而北宋大臣富弼为了避免割地,提出了增加岁币的条件,他的理由很有意思。
劝你打仗的武将都是因为自私
北宋仁宗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富弼奉命出使辽国。他对契丹国主辽兴宗说:“北朝(指辽)如果能够与我中国长期通好的话,那么虽有的好处都是你皇帝的,而大臣们则捞不到什么;但是如果真要对中国用兵,那么所有的祸患都是你皇帝的,而大臣们则把所有好处都捞走了。所以,劝你用兵的武将们,都是为了他们个人的利益而已。”
作为老大,你首先要自己有钱
辽兴宗大吃一惊,问他何出此言。富弼说:“当年晋高祖石敬瑭欺天叛军,地方就那么点大,石重贵还喜欢胡闹,所以就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被你们契丹灭国了。但是我中国地方万里,带甲百万,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上下齐心,法令修明,北朝如果要用兵的话,有必胜的把握吗?即便你们厉害,你们赢了,伤亡的士兵、战马,损耗的粮草、物资是算在契丹大臣头上,还是算在皇帝你头上?但如果我们两国遵守约定,共收和平,我们每年给你们的岁币,不都是皇帝你一个人的?”辽兴宗听了之后一连点头称赞,富弼的这个建议赢得了他的首肯。
大宋公主嫁过来?还是你们吃亏!
第二天,曾经出使北宋索取土地的刘六符见皇帝老子都已经答应不要地了,就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谈谈联姻的事了。而富弼回答:“通婚这件事呢,本来就很容易让两国产生嫌隙。再说了,即便是中国长公主出嫁,也不过用十万缗来当嫁妆,还就送这一次,哪能比得上年年都有的岁币呢?”
从此之后,每次富弼出使辽国,辽国君主都不再提两国联姻的事,一门心思要钱。虽然早就有人算过,和平形式下,宋朝靠贸易赚的钱比扔出去的岁币要多得多,但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谁不想有骨气地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