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头。
舒缓的爵士乐响起,摇摇晃晃,让人昏昏欲睡。一个女人开着车,随着音乐慢慢滑入记忆中。
那些破碎的画面里,有普通的小镇街景,有带着浓烈气味的养猪场,有挂钩上浓稠欲滴的鲜血,有铁丝围栏,有捕猎食物的蜘蛛,还有跳着双人舞的男女,和笑容明媚的少女。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暗示着什么。
这,就是《利器》的世界。
我是团长,是这个故事的讲解人。
未来两个月,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游走于现实与过往的故事,去探寻那些内心深处的幽微隐秘。
1 开端
仿佛续接片头一般,故事的开头,也从梦境开始。
夏日艳阳中,两个女孩踩着轮滑鞋滑过街道。
他们是两姐妹,但看上去却截然不同。姐姐一头短发,穿着T恤和短牛仔裤,像个假小子。妹妹则扎着两个辫子,穿着碎花娃娃裙,像个小公主。
两人开心地享受着自由时刻,唯一的对话是关于妈妈。
“妈妈会发现吗?”
“最好不会。”
两人偷偷潜回家,那是在大片园林中的一栋大房子。
一楼,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着,父亲在客厅,没人发现她们。两人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溜进一间房间。
床上,一个女人正在熟睡。两人悄悄靠近,姐姐掰开一枚回形针,轻轻执起女人的手,用针尖使劲地戳上去。
女人惊醒,两个小女孩也消失不见。
2 卡米尔
惊醒的女人叫卡米尔,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职业是记者。
这天,总编库里给她安排了出差任务,让她回自己的家乡风口镇,跟踪报道一起女童谋杀案。卡米尔一口拒绝,看得出来她很抗拒那个地方。
但库里软硬兼施,卡米尔最后也只好答应。
回家草草收拾了行李便开车出发。一路上卡米尔烟酒不断,音乐不停,直到夜幕降临才终于来到风口镇。
但她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住进路边旅店。
带着的食品袋里几乎全是酒,她动手把酒和装酒的矿泉水瓶整理好,其它的好像都不重要。
在浴室放洗澡水,转头看到马桶上的污渍,她强忍住想把它们洗刷干净的冲动。
移开目光看向镜子,镜中出现的却是另一个女孩的脸。
终于可以好好泡个澡了。卡米尔喝空一瓶又一瓶酒,把酒瓶和瓶盖都在浴缸边上摆得整整齐齐。
然后,沉入水里。
再抬起头时,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短发小女孩从河水中惊起。原来她就是小时候的卡米尔。
小卡米尔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个小木屋,里边全是血腥的小动物标本,玻璃上还贴着很多色情照片。这些都对年幼的她产生了巨大的刺激。
3 母亲
第二天,卡米尔开始工作。先是走访警察局,然后跟着搜救队一起找失踪的小女孩,希望能探听到一些消息。
这是忙碌的一天,四处奔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脑海中的回忆片段也如影随形,时时被唤起。
晚上,卡米尔很想继续住旅店,但也知道不可能,于是开车回家。在车里,她猛灌几口酒,然后涂上口红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糟糕(脑海里却闪过红色车盖上被写上的“DIRTY”),最后含一颗清新口气的糖,终于开车进大门。
房子还是那栋熟悉的大房子。
卡米尔坐在门廊前,想起曾和妹妹相处的画面。她们聊到死亡,小卡米尔生气,不准妹妹说死,妹妹被突然发火的姐姐吓跑。
起身敲门,一位妇人迎了出来。金发,穿着粉色睡衣长裙,看上去颇为年轻。
那是她的母亲奥多拉。看到卡米尔,母亲面色有些惊慌,张口就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好像没什么重要的事,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下一问:家里没有准备,恐怕会对客人招呼不周。
所以,女儿是她的客人?
继续:你想喝点什么?你准备住哪里?
卡米尔一一局促应答。
见面后的一系列对话,使这对母女之间奇怪的关系显露无疑。或许这也正是卡米尔不愿回家的原因之一吧。
卡米尔躺在自己以前的床上,脑海里又陷入回忆。这一次,她想起了妹妹发病时的场景。
她没法再在这屋子里待下去,逃也似地离开,驱车前往酒吧。她需要酒,很多很多的酒。喝醉后,就在车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回到家,母亲果然很生气,让她管好自己,不要再让她丢脸。卡米尔先争辩,之后又服软。在母亲面前,她似乎总是那么没有底气。
4 案件
去年八月,小镇上的人在小溪边发现小女孩安的尸体。她是被勒死的。
现在,又有一名女孩娜塔莉失踪。
第一起案子还没解决,第二起又来了。警察忙得焦头烂额。
卡米尔试着从维克里警长那里打探消息,但对方不愿透露失踪女孩娜塔莉的任何消息,只简单告知了安的情况。
在酒吧时,卡米尔本来想跟娜塔莉的哥哥约翰搭话,却被威尔斯警探阻止。他是堪萨斯外调来支援的警探。
之后,卡米尔去采访安的父亲,了解到安是一个任性淘气又聪明的女孩,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见。
采访结束后没多久,娜塔莉的尸体被一对老人发现于一条街边小巷里。卡米尔当时正好就在现场附近,小女孩的尸体又一次刺激到了她脑海深处的记忆。
她在警局录完笔录回到家,母亲质问她采访安父亲的事情,认为她报道这些内容是在增添受害家庭的痛苦。
她们意见不同,又一次。
这时,一个女孩从楼上走下来,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5 艾玛
女孩名叫艾玛,是卡米尔同母异父的妹妹。
其实,之前她已经跟卡米尔见过了面。
在搜救的树林外,她跟朋友在路边抽烟,曾给卡米尔指路;在镇中心广场上,卡米尔曾阻止她们拿给过世的安的纪念品玩闹,发现娜塔莉的尸体时她也在场。
但在外面的艾玛跟家里的她似乎是两个人。在外面的艾玛,会穿性感的衣服,跟朋友放肆地玩闹,而在家里的她却打扮得像个文静的淑女。
所以她就是卡米尔记忆中那个妹妹?不,不对,年龄不符。
艾玛对卡米尔表现得很友好,还带她看自己搭建的玩偶屋,说这是她的幻想。
看着那栋跟他们家几乎一模一样的模型玩偶屋,卡米尔神色有异。而在一旁看着姐妹俩和谐相处的母亲,则一脸慈祥满足。
艾玛带着卡米尔上楼,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那里曾是玛丽安的房间。
她们开始聊起玛丽安,聊起母亲。玛丽安就是卡米尔记忆中那个女孩,她是卡米尔的另一个妹妹,是母亲的最爱。
卡米尔一直认为母亲讨厌自己,觉得自己无可救药,而艾玛的回答却耐人寻味。
卡米尔脑海里一直浮现娜塔莉死后的模样,那就好像当年的玛丽安一样。
她忍不住打开房门,一下子又回到了玛丽安的葬礼。小卡米尔仿佛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疯了一般想要擦掉玛丽安的口红——那个躺在小棺材里,妆化得像娃娃一样的玛丽安。
眼前,玛丽安的房间一如既往,是粉红的公主房间。鲜花墙纸,粉色窗帘,还有很多玩偶。床却是病床,上面铺着一条公主裙,旁边还立着输液支架。
卡米尔觉得自己需要休息,好好地休息。浴室里,她准备好酒和音乐,躺进浴缸,准备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在热水的蒸腾下,她全身上下粉红又恐怖的划痕让人无法忽视。凑近手臂细看,那里有一处刻字——VANISH。
消失。只想消失。
6 一些推测
不知道大家是否跟团长有一样的感觉,这故事看着看着,就会让人变得恍惚起来。一会儿现实,一会儿回忆,来回交错,防不胜防。
就跟主人公卡米尔一样,她好像没有一刻是真正清醒的,不分白天黑夜地喝酒,一个人独处时就必须有音乐在耳边轰鸣。很明显,她在逃避一些无力解决的情况,这应该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这一点,故事通过大量记忆闪回来体现。这些碎片中,大部分时候都有玛丽安在。还有一些目前意义尚不明确,比如那个排气扇和模糊的女人背影。
最后部分,卡米尔全身密密麻麻的刻痕也让人浮想联翩。那些文字肯定是故意刻上去的。
所以,会是谁做的?别人,还是她自己?
最开始的那个梦其实就有暗示,动手的应该就是她自己。
主编库里和她妻子艾琳的几句对话,也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他故意安排卡米尔回家,想让她跟家人多些接触,但又一直很担心她的状态。妻子艾琳也有提到心理医生。
结合这些细节,团长推测,卡米尔的心理上一定是有问题的:酗酒,强迫症,且曾经自残。
至于能对她产生影响的因素,我们不妨再来看看她的母亲奥多拉。
虽然目前奥多拉的直接戏份还不算多,但却能肯定是一个病态的形象。她好像随时都端着酒杯,一焦虑就动手拔眼睫毛,对女儿也有过度的控制欲,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另外还有艾玛。
她在家是乖乖女,在外却无法无天(警长提到她都嗤之以鼻)。抽烟,乱玩,居然还不尊重死者,拿着给安的纪念品嘻哈打闹。被卡米尔发现后,还能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这小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
艾玛差异巨大的两种表现,恰能够从侧面反映出奥多拉的控制欲所带来的影响。
而在这样的控制之下,在这样的生长环境里,卡米尔也好,艾玛也好,甚至已经过世的玛丽安,她们的奇怪言行似乎都有了可追溯的源头。
只是不知道,这对她们各自的影响会有多深?而这一家人,是否又跟镇上这桩女童谋杀案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和团长一起拭目以待吧。
第二集:EP2:我的皮肤上刻着我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