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渭南市合阳县的黄河岸边,有一处著名的洽川风景名胜区,这里的诗经文化、黄河文化、古莘文化源远流长。2017年9月8日下午,我和家人顺着沿黄公路,经过合阳县的时候,在洽川风景名胜区,寻访这里的帝喾陵——
大约公元前21世纪,夏启封支子于莘,被称为“有莘国”。相传,有莘国位于合阳县洽川镇,周文王曾经在此迎娶太姒。公元前429年,魏文侯在这里的合水北岸筑城,取名为“合阳城”。隋朝开皇十六年(596),合阳县治才从这里的黄河西岸迁至中部。
上个世纪80年代,当地人对洽川镇周围的黄河湿地进行开发,逐渐形成面积约176平方公里的洽川风景名胜区,包括处女泉、芦苇荡、黄土峰林、珍稀鸟类等美丽的自然风光。除此之外,还有有莘国遗址、帝喾陵和伊尹躬耕之地等历史悠久的文化遗迹。
我们顺着新建成的沿黄公路,穿过洽川镇以后,经过莘野村旁边,看到写有“帝喾陵”的指示牌。于是,我们拐进村庄,寻找这里的帝喾陵。在路边的农田里,竖立着写有“伊尹躬耕原址”的牌子,这里的土地曾经被称为“伊田”。在《孟子·万章上》中记载:“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
伊尹是夏末商初人,帮助商汤灭夏,后来被封为尹。他辅佐商朝成汤、外丙、仲壬、太甲、沃丁五代君主,被尊为“元圣”。在洽川镇南义庄建有元圣庙,也被称为“伊尹祠”。
帝喾陵位于莘野村西侧,在一座封闭的院落之中,大门紧锁,无法进入。但是,隔着大门的栏杆,可以看到帝喾陵的全貌。此墓外观呈圆锥形,高度约2米,直径约8米。墓冢上方长满草木,下方有砖砌的围栏。在帝喾陵南侧镶嵌着三块石碑,中间的石碑表面写着“高辛氏帝喾陵”几个大字,右侧的石碑为清康熙年间举人雷会书写的“帝喾冢”三个大字。据说,这里曾经还有一块清代陕西巡抚毕沅书写的石碑。
在清乾隆年间许秉简撰写的《洽阳记略》中记载:清代每年由藩司拨白银六两,以作清明、设坛等扫墓之用。从此以后,帝喾陵的祭祀活动由民间拜谒发展成为官民共祭,种植树木花草,形成园林墓葬。这里的树木常年滴绿,周围笼罩着潮湿的雾气,形成了一道独特的自然景观。在“洽川八景”中,有“喾陵暮雨”一说。
帝喾为“五帝”之一,生于高辛,号高辛氏。在《史记》中记载,帝喾是黄帝的曾孙。相传,他有四个妃子,姜原生后稷,简狄生契,庆都生光,常仪生挚。挚是兄长,帝喾去世,挚继位后,没有能力,不得不禅位给尧。后来,尧、契、稷分别是唐人、商人、周人的祖先。
古代,“辛”与“莘”可能为同一字,所以“高辛”很有可能就在有莘国。因此,帝喾出生于高辛,死后埋葬于高辛。在《洽阳记略》中记载:“帝喾墓在郃阳”。在《同州府续志》中记载:“高辛氏陵在辛里村,乾隆中巡抚毕沅树碑。”
但是,帝喾具体埋葬在哪里?目前,说法不一,没有定论。我国还有两处著名的帝喾陵,分别位于河南省安阳市内黄县梁庄镇和商丘市睢阳区高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