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晚上写东西的感觉了,完全静不下心,或许电脑的诱惑,也有可能一星半点的懒惰。简言之,在作死。
有人曾私信我能用王家卫的笔法写一下每天的生活状态,可以是大学的恋爱,也可以是正能量的励志鸡汤。
哦,那我还不如写段子。成不了写手,段子手的潜质还是有的。无他,天生穷逗逼。
对方敲了个“哈哈”过来,字不多也不少,掩饰没法接的尴尬。
每到这个点,耳机里总会有宋胖子的关忆北,我越听越想骂,越骂越想听。持续性的失眠,焦躁的像头亟待繁衍的母猪。
醒来发现枕巾上湿漉漉的一片,不知道是鼻涕还是该死的眼泪。
我室友说是我打的飞机。
天天打飞机,天天洗枕巾,肯定是要谈恋爱了,老子是过来人。
去他妈的打飞机,去他妈的爱情。
爱情算个毛,能买一块鸡蛋饼吗?谁有我和谁换。
后来的后来,我爱情也没有,鸡蛋饼也没有。那是我活到那岁数最饥肠辘辘的时候,一个人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做着极其傻逼却又很酷的事。
找了几个素未谋面的校友跟一个老板去做暑假班。对,到那当晚的夜色也是像今晚这样的美,月亮高高的,又大又圆,像极了嫦娥仙子的乳房,月晕昏黄,照射在我们贴海报的脸上,荡漾出迷人的神色。
故事远没有这么美丽平淡,底下往往波涛汹涌。七个家教班一齐挤入这个小市场,因为没招几个人,老板撤资,当初的几个校友该走的也都走了,剩下两个,我和一个小黑子。
对了,还剩下接近一万的债,和俩孩子。
生活就是这样,,没事就你开开玩笑,即便一点都不好笑。
那天晚上,我们掏光了口袋,还剩下两张十块的纸币,两枚硬币。
我和小黑笑了一下,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雪白的门牙上还残留晚上鸡蛋饼的辣椒皮,红色的。
月上眉梢,我只记得那晚我们打了很久的游戏,吹了很久的牛逼,笑的很开心。
在我们一天吃一桶泡面,你吃面来我喝汤,每天顶着28度的鬼天气出去宣传
的第七天之后,终于有一个家长来我们这报了名。
没法形容那是怎样的心情,总之那晚我在饺子店吃了40个饺子。
没撑死。
第一次觉得吃饱的感觉好他妈爽。
后来陆陆续续不少孩子过来报了名,我也再也没有饿得晚上睡不着眼皮又累的抬不起来的感觉。
我后来问他们,“你们咋来老师这报名呀,菜市场那的女老师多漂亮呀。”
“老师,我们就喜欢丑的,丑的老师脾气好。”
“你们真聪明”“五分钟之后,我们默单词”
小样。
临走前的那天傍晚,我们和孩子们一起的楼前照了张相片,夕阳刚刚好,斜靠在楼宇之间,把我们的脸印的一片金黄,像极了海子笔下劈柴喂马的生活。
在快门按下的那一秒内,我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觉得很困很困。
给他们放了部电影,帮他们买了新的书包,新的文具,改完最后一次作业。
一起看的电影是《岁月神偷》。
老爸问我,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因为酷,因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