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丛绿色的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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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在路边发现一株红柳,不禁让人喜出望外,和娇艳多姿的各种花儿相比,它是那样地不引人注目,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它是何种植物,而我却觉得那样亲切,是的,亲切,要知道这是家乡独有的植物,现在即使偶尔回家,不到野外也难以看到它的身影。它就仿佛是离群索居的世外高人,热闹与它无缘,越是在其他植物都无法生长的盐碱滩里才能看到它傲然的身姿,一丛一丛和人一般高的柔软却极富韧性的枝条开着的串串粉色或红色的花,成为荒凉的盐碱滩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城市中的红柳

红柳不仅耐碱耐旱,而且它的枝条也特别有韧性不易断裂,所以,像家家户户要用到的箩筐也都是用红柳编的,而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它的另一个身份——教鞭!成人大拇指粗细的红柳教鞭充分让我们认识到了它柔韧、耐用的特点——不论是点在黑板上教我们认字,还是拍打着课桌发泄老师的怒气,或者是抽在我们小小的手掌上以示惩戒,可以从一年级一直到小学毕业也不用担心把它打断。

记的上小学时, 每到春天植树节时每个人都有植树的任务,而我们低年级的小学生是每个人二十根红柳条,比我高几级的哥哥要砍一百根,想当然也是他连我的一起都包了。现在想想我们的植树任务太简单了,带着截好的一段一段十厘米左右的红柳条,去到盐硷滩里,同学们一字排开,一根一根直接往土里一插,老师跟在后边,把没插进去的再使劲踩踩,我们的植树任务就完成了。我想这样顽强的红柳一定没有没有辜负我们的辛劳,它们一定都生根发芽成了这盐碱滩当仁不让的主人了。

夏天的红柳丛则是我们的天然晾衣架,从乌拉河里打完水仗的我们,湿透的衣服总是会晾在红柳丛中,因为它不会很高,我们都够得着,而且它的枝条都是散开的,衣服也会很快就晾干。在等待衣服晾干的时候,一丛丛红柳又成了我们捉迷藏的好场所。想想,它还真是陪伴着我们长大的好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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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再度进入视线却是在远离家乡的饭馆中,遍布天下的兰州拉面馆的菜单赫然 写着:红柳枝羊肉串......不知道是因为羊肉串因此会有独特的味道,或者就是招揽人的噱头抑或纯粹就是利用了它不易折断的特性就不得而知了。人的胃也是有记忆的,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味道,所以也没有特别想着去尝试,它还没有我今天见到的这丛略显单薄却感觉异常亲切的生气十足的红柳带给我的感觉强烈,勾起了如此多的关于家乡关于童年的回忆,关于家乡的一切,关于红柳也许我都得重新认识,原来,红柳并不只是耐盐碱及防风固沙那么简单,它还是治疗风湿的好药材呢,包括孩子出麻疹,只要用红柳的枝叶煮水喝就很快会好。现在家乡的人们是否都认识到这点并加以利用了呢?

不知道这丛红柳是从哪里被带到这里的,它又是如何顽强地扎下根来,长成现在这样我熟悉又略显陌生的模样,我唯一知道的是,它同家乡勤劳淳朴的人一样,适应能力极好,无论在何方,都展示着独特的柔韧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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